暗号,换了好几批人没能察觉,等醒悟过来为时已晚,只好硬着头皮上,结果可想而知。
林周言睁眼,左眼仍旧睁不开,火辣辣的疼,但还是厉声骂:“一晃眼的功夫,你他妈就给我溜到别的场子,自寻死路,还碰上姓金的。”
林周言抄起手边的烟灰缸,狠狠砸过去。
砰的一声,没砸中。
程抒咳了几声,低声下气,“周哥,han露还在里边儿呢,听见了多不好。”
林周言瞪了他一眼,还想抄起东西继续砸,转念还是放下了,眼中的愠怒经久不散。
程抒泄气,这事儿是他错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那场子还能去吗。”
“凉拌个皮蛋蛋,就算是死也要去。”
林周言甩下一句话,吱呀一声,厨房的门也跟着开了,han露手上提着两个大垃圾袋,脸皱成一坨。
程抒打哈哈,“啊,那垃圾周哥很久没扔了,估计能把人给臭晕了吧,辛苦了,还要帮忙打扫家务。”
han露实在忍不住了,放下垃圾袋,捏着鼻子问,“垃圾箱在哪儿,我出去一趟。”
“出……”
“出门右转一百米。”林周言突然插话。
han露点头,逃命似的拎着垃圾袋跑了,余下一股腥臭味儿在客厅里历久弥新。
林周言掀眼皮望向厨房方向,该乱七八糟躺在角落里的锅碗瓢盆还是原地待着,水缸里没洗的碗洗了一半,水龙头没关严实,淅淅沥沥滴着。
听到了也好,没那么多顾虑,她猜也能猜出点儿东西。
“周哥,你别这样绝,han露还是挺想跟你的,都这明显了。”
程抒感叹一把,自己都老大不小了,怎么没碰上个这么爱自己的女人。
“抒子,你知道我不能。”他沉缓的声音一点点往下坠,坠到无边深夜,看不到光。
程抒沉默,索性和阖眸休息,两人听着厨房里水龙头淅淅沥沥的声音,仿佛一股冰凉的溪流,从头凉到尾。
han露垮着肩在外面走着,手里的垃圾早扔了,林周言的家就在前方,清冷的灯光从窗户薄透而出,照着几颗奄奄一息的兰花。
“露露姐,你怎么出来了,药我给买回来了,咯。”邹团伸手递过去。
han露瞧了瞧,马夹袋里放着各式消炎药与消毒酒精,还有几种不是很常见的药物。
han露揉了揉他的脑袋,“谢了。”
“别……别揉脑袋,赶紧回去吧。”
“着什么急,我还没问你学校的事呢。”
邹团抓着脖子,“真搞不懂你这人,我学校有什么好问的。”
han露敲着他脑袋,两人一同走到她老家门前的台阶上坐下,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望着门前慢慢建好的路基和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房子,有片刻走神,过往的许多纷杂的东西蜂拥而至。
她晃了晃脑袋,回归正题,“你就说说林家湾中学这几年的变化,我就大概知道什么问题了。”
邹团吐槽,“神秘兮兮的,露露姐你真是搞调研的?”
han露嗯了一声。
邹团砸吧砸吧嘴,认真回答,“要说变化,也就是越来越差了吧,学生交不起学费大多辍学,好的老师留不住,渣得要死的老师整天混日子,不好好教书。”
末了,邹团一笑,“当然也是没什么人愿意学,稍微好一点的班级也就一二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