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保镖们早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有人出门去了,去围墙外面看情况。走到外面,街边却是一群小孩子,不停的,把这些纸飞机向上抛起,然后飞机借着风,悠悠然飘落进了围墙里。
林芳菲此时却在远处的高楼上看着这里,望远镜里,她看到方飞飞穿着比基尼站在草地上,神情有些茫然,又有些惊奇。林芳菲轻轻叹了口气,她剪了短发,方飞飞留了长发,比肩的长发散落下来,湿淋淋的垂在她雪白的颈上,乌黑的,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她乌黑的眉很像范冰冰的那双眉,粗粗长长飞入发中,眼睛却是滴溜圆的,眼神清亮,身材也依旧肉感丰盈却玲珑有致,比之以前,似乎更加美丽了。
林芳菲默默看着,目光却看到那些保镖们驱散了扔飞机的小孩,这些飞机都是林芳菲亲手折的,字也是她写上去的。她看到方飞飞低头看着飞机,心里有些许安慰。但是那些保镖们回来,却收走了全部的纸飞机,方飞飞看着保镖拿走纸飞机,有些茫然无措,还有些遗憾,然后失落的看着保镖们拿走了纸飞机。
林芳菲知道这些东西恐怕很快就会被杜央看到,她就是怕杜央一看之下就想到是她,所以用了缅甸语以掩人耳目,不过杜央多花点心思,恐怕还是会想到她的,而且现在看来,方飞飞完全没有任何自由,看着纸飞机被收走,也只是看着,像个孩子一样,完全没有质疑管着她的大人们的动机的意识,林芳菲看着,越加心痛起来。
别墅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报告给了杜央,晚上,杜央比以往提早很多回家了,林芳菲看着一辆车开进了别墅,杜央从车上下来,她的头发今天全部盘在了脑后,身上穿着一套军装套裙,林芳菲看了看,把望远镜让给了费密,说:“你看看,她现在这是什么军衔?”
费密从望远镜里看去,看着杜央身上那套军装的肩章,说:“是上校,看样子她混得不错。”
“上校。”林芳菲冷笑起来:“当年的杀手居然成了今天的上校,她向缅甸政府投诚了?”
费密说:“这些具体情况,看来还需要我们自己去调查。”
杜央径直走进了客厅里,客厅里方飞飞正在跟方立一起,在保姆的看护下打游戏,两个人打的很开心,杜央脱下披在肩上的军制风衣,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她们两个打游戏,她耐心的等着,一直到两个人打的尽兴了,不玩了,杜央才示意保姆带走方立,然后对方飞飞说:“诺娜,过来,坐我身边。”
方飞飞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杜央抚着她的头发,仔细看着她,说:“听说今天发生了一些事。”
方飞飞嘟嘟嘴,说:“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小孩从外面扔了一些纸飞机进来,你都已经知道了?”杜央点点头,说:“你知道是谁让扔的嘛?”方飞飞摇摇头,杜央说:“真不知道?那就不用知道了,我不想别人打扰到你。”
“没打扰到我,我只是觉的很有意思。”
杜央吻吻她的额头,说:“我跟你说过,有人居心叵测,一直想把你跟我分开,我可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什么事都要小心,而且你也不因该接触外界任何事物,明白吗”
方飞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那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变态,在你失忆前,她就跟踪过你,而且一直骚扰你,你出车祸也是她导致的,我不能再让她得逞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小诗送给一个人,希望尽早天晴。
☆、第五十七章
方飞飞看着眼前的杜央,说:“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可我这么听话,你有没有奖励?”
杜央笑了起来,说:“有,当然有。”
她探头吻住方飞飞的唇,方飞飞开心了,吮着她的唇,挤进她的怀里,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像占到便宜的孩子一样,得意的笑了起来。杜央看着她笑,又开始有些出神了,出神时没留心方飞飞解开了她的衣服,低头把吻落在了她的身体上。
不知道为什么,杜央看到方飞飞的笑,很容易失神,而且并不是因为方飞飞姿色如何美艳,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才失神的,而是因为现在看到方飞飞的笑的时候,她总是能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打破。
她能感受到方飞飞的情绪,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方飞飞的快乐,她可以跟方飞飞共情,在方飞飞变成一个心无城府,毫不遮掩情绪,纯白的犹如一张白纸的人之后,她们之间开始有了奇妙的沟通桥梁,隔阂似乎消失怡尽,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奇妙,而且是奇妙之极,似乎以前跟方飞飞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有过这种感觉,但是很少,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已经被她遗忘了。
只不过她也有盲点,其他方面她也许全知全能,但是在感情沟通上,她一直是封闭的,她从来不知道共情作用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情绪,就好像当初的梅子灵在她生产的时候,自己惊慌失措,吓的脸色苍白一样,就好像平常人看见别人受伤自己就觉得肉疼一样,这种共情作用是维系社会群体聚集在一起而能和谐相处的基础情感。
但是她没有,从来也没有过,从原生家庭到成为德邦斯的杀手,她学到了很多很多,唯一没学到的就是共情。
而现在,她在面对方飞飞的时候,这种感觉苏醒了,如此的清晰,而单纯的像初生婴儿一样的方飞飞正主控着这个东西,似乎正在一点点瓦解她的复仇之心,而她开始惧怕这个东西了,因为这个东西让她渐渐开始对曾经的方飞飞产生内疚之心,一方面她又很迷恋这种感觉,恐惧和迷恋纠缠在一起,就好像现在的方飞飞对外界的感觉一样,又好奇又害怕,既想走出去,又怕外面的世界会有怪shòu。
方立始终不肯说缅甸语,哪怕她现在缅甸语已经掌握的很熟了,她也不肯说,老师教她的时候,她也是很死板的跟着说缅甸语,老师一停下来,她马上就开始了汉语的自言自语,这是作为一个孩子的她能想出的抗争方式,在别人看来这是淘气,是个很难管教的孩子。
老师把这件事告诉了杜央,杜央又开始烦心起来,叫人带来了方立,问她为什么不好好学习缅甸语,方立说:“我又不是不会说话,我要学也学英语,妈妈会教我,才不要学什么缅甸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