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说:“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严廷励说:“决定了,虽然还是不放心,不过也没办法了”。严彦茹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知怎的一下发凉了。看来严廷励口口声声说她现在是他唯一的后代,但是还是对她留了一手,如果不是身体实在不行了,估计这遗嘱上严成鑫的名字还得挂很长时间。
她严彦茹还不知道要付出怎样的心机才能让严廷励充分相信她,严彦茹听到这里,不想再听下去,转身离开了。门里又传出严廷励的声音说:“这孩子还太稚嫩,我原来想,公司真jiāo给她,恐怕也守不住,还不如直接把股份抽走,把公司留个壳子给成宇爷俩,让她直接继承这些钱,想做什么做什么吧,可这公司又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哎。。。。还是听天由命吧。”
星期四的晚上,王莉旎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她疑惑的翻身起来问了一声:“谁啊?“外面传来严彦茹的声音,说:”是我“,严彦茹的嗓音有些嘶哑,似乎是哭过了。王莉旎有些无奈,起chuáng给她开了门。
严彦茹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说:“我去找严成宇了,我说我明天去做流产,你知道他第一关心的是什么?他关心的是我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严老头“,王莉旎无奈的指指沙发,说:”先坐吧“。
都是屁
严彦茹坐到了沙发上,说:“严家的人全是混蛋“,王莉旎却淡漠的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严彦茹又说:”他真的是幕后那个凶手“,王莉旎挑了一下眉头,说:”你发现什么了?”严彦茹说:“我跟他提了氢氰化钾,他当时脸色就变了,我说你做过什么我心里有数,他就开始套我的话,白冰,你推测的一点没错”。
氢氰化钾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剂,可溶于水,刑警队将纸币化验过后,在纸币上发现了这个成分。王莉旎摇了摇头,说:“你太冲动了,你这样做以后你和严成宇就是挑明要对立”,严彦茹却说:“这没什么不好,我原来心里还有些侥幸,不愿意信你说的那些,这下,我再也不会抱任何希望了”。
王莉旎点头说:“你清楚就好”,严彦茹抬头看着她说:“陪我去喝酒”,王莉旎摇摇头,说:“你明天要做手术”,严彦茹却说:“管那么多,我不慡,我需要发泄”,她说着站起来拉着王莉旎向外面走去。
王莉旎穿着睡衣,被她硬拉着不放,无奈只好随手套了一件外套,把拖鞋换了一双跑鞋,和她一起出去了。两个人在街上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深夜,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张彦茹砸开了一家小商铺的门,拎了一打啤酒,两个人坐在街角,chuī着寒冷的夜风喝酒。
严彦茹喝着酒,说:“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全是虚假伪善的伪君子”,王莉旎靠在街边的电线杆上,慢慢抿了一口啤酒,什么也没有说:“严彦茹又说:”我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要男人这种生物gān什么?仅仅是为了繁衍嘛?“
王莉旎漠然的说:“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遇上的男人不好,不见得就真没好男人“,严彦茹却说:”有嘛?我从小到大就没看见一个,遇上的男人全他妈都是混蛋,只会给我带来伤害“。
王莉旎却忽然说:“屁!“严彦茹已经有几分醉了,听到王莉旎这么说,有几分愣神,站起来,看着王莉旎说:”你说什么?“王莉旎说:”等你真真经历的事情多了,再回头来看现在这事,就是一个都算不得什么的屁!“
严彦茹摇摇摆摆的站到了将马路和人行道隔离开的栏杆上,沿着栏杆往前走,一边说:“你更本就不懂这种痛苦。“王莉旎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当痛苦还能诉说的时候,那些只是肤浅的痛苦,真真深入骨髓的痛,是让人想说也无力说的。
严彦茹摇摇摆摆的站在栏杆上,看着前面说:“屁,屁来了“,她的眼前多了几个男人,一个个酒气冲天,站在那里对着她chuī口哨。严彦茹忽然扔了手里的酒瓶子,从栏杆上跃起来,一个飞腿,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最前面的一个男人的脸上,男人被踢倒在地。
严彦茹哈哈大笑起来,说:“怎么样?这个动作够帅吧“,坐在街边的王莉旎冷眼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那几个男人显然有些犯楞,其中一个把地上的人拉起来,说:”这小妞还挺彪悍的“。
严彦茹双手插着腰,挑衅的看着他们,说:“还有谁想找打啊?“安静了几秒后,有人说:“把她弄回去,再让她看看谁才是大爷”,几个男人正准备一拥而上,坐在街边的王莉旎忽然把手里的啤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寂静的夜里,啤酒瓶碎裂的声音听起来分外鲜明,刺激着人的耳鼓膜,严彦茹和那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王莉旎已经站了起来,向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对那些人说:“大爷不能随便当的,一个不好,就会让人家踩在脚底下做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