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不闻。
一道水流,却从走道的方向涌入,不一会儿就淌满了整个地面。
流水湍急,水位开始上升;
一寸、两寸、半尺……越来越快。
水面和石面只差半尺之遥了,随着上面一声大响,明亮的日光射入。
两个腰上绑了长绳的南军甲士,自顶部的缺口飞身跃入。
来人显然没预料到会有水,还深到大腿。铁打的汉子被冰冷刺骨的水一激,都忍不住猛打哆嗦,心里更是暗叫‘不好’。
昏暗的石室,火把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火光照耀下,小贵女身上干燥的红裘和裾袍,更是让两个侍卫如释重负,惊喜交加:“翁主,翁主……”
没时间细看周围,没时间观赏壁画,更没时间思考这地方因何会有点燃的火把……当发现水位还在急速上升时,南军甲士淌着水扑过去一把抱起小翁主,同时向上面的人急吼,让快拉绳子赶紧拉……
长绳抽紧,抱阿娇的侍卫在前,另一个殿后,很快就被拽了上去。
他们的脚下,
急剧上涌的地下水,迅速灌满了石室,也淹没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一过,新年就算真的过了!
226、官方报道 ...
未央宫掖庭·金华殿
刘胜不小了,早搬出母亲的寝宫,住到京城北的中山王官邸独立生活。不过,看在哭天抹泪的贾夫人份上,天子额外加恩,特准刘胜暂留金华殿养伤,等伤势好转之后再行出宫。
金华殿内,气氛凝重。
宫娥内侍踮着脚尖往来奔忙,人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唯恐一不小心撞上枪口。即便这样,贾夫人还怕宦官侍女不够细致,亲自守在小儿子床边擦汗递水、嘘han问暖。刘胜则躺在床上,哼哼嗤嗤不停。
如果放在以前,看到弟弟如此软趴趴,刘彭祖必定会端出长兄的架子教训弟弟一番。可这回,连素来挑剔的刘彭祖都不言语了——腿骨骨裂,肋骨断掉三根,伤势……
黄昏时,刘胜哼哼唧唧的诉苦声在听到外面传报‘皇帝驾临’时,及时地转成‘坚韧不拔’的隐忍——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因一点点小伤就有损威仪呢?
“阿胜……”皇帝站在床头,弯腰摸摸儿子的头,赞赏有加:“临危而不乱,真……吾子也!”
“赖父皇之……教诲……”刘胜顺水推舟地给父皇送上一顶高帽。
天子听了心里舒坦,对儿子越发和蔼可亲;转过头,又问起平度公主的情况。
“陛下,平度……病……病弱……”贾夫人从出事到现在,眼泪就没断过;此时捏着块半湿的手绢,想说,却语不能成句——她是实在被吓到了。
只要一想到当时的险境,只要一想到她的一双儿女曾险遭不测,贾夫人就浑身颤抖到几乎站不住身子。仅仅是因长子刘彭祖从旁搀扶,做母亲的现在才能勉强立稳。
刘彭祖没法子,只得代替母亲向父皇介绍妹妹的情况:‘平度公主虽然没受伤,但因惊吓过度,回到金华殿就发烧了。一个时辰前喝了太医给开的安神药,一直昏睡到现在。大体上,妹妹的情况还好。’
刘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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