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本将现在还需要吗?”
欺骗自己?欺骗他?继续在摄政王府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伪装着与他可以和平共处的假象?
累了!她累了,他或许不知,可那真会将人给麻痹,偏偏,这份麻痹的作用对她无法完全起效,当清醒过后,那痛苦只会更残忍的折磨她的精神意识……
假的就是假的,再如何伪装,变不成真的,他们,无法很好前行。
重明正眼底骤然紧缩,痛苦毫无预兆的遗漏,他措不及防的承受着她轻而易举又给予的一击伤痛。
“你连欺骗我也不愿了?”
不是没看到他眼睛里的迫切,不是没看到他强自镇定下的祈求,可这些,改变不了这个人的本质,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鸾鸾……”
那些伤是真,那些痛是真,那些无法弥合的信任连最后一份可以寄托的希望,也完全毁灭。
若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者说他们之间已经发生的可以少一点,他哪怕有一次证明她的忧心是错的,幽幽不会死,他与她都可以为了私情再自私一点……
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他还是他,不会为了任何人对他作为风国的摄政王所坚守的立场动摇,她还是她,依然能够自主判断他的行为对错。
“爱我,那么难吗?”
他在风国的立场或许没错,可他在她面前这个丈夫,在幽幽面前这个兄长……
做的一败涂地。
她与他都做不到私情和白卿那样爱情至上的人,起码可以选择自己心底的公义,这样分道扬镳也便成了,他却贪心,想要双全?
这世间如何能有两全法?他的两全已经让她和幽幽付出太多,再继续下去,她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难,太难了。
起码,不是她现在可以做到的。
“本将不想那么麻烦。”
所以,她也不想让他再保留这份不该再有的奢望,可以将他们彼此都覆灭的歧念。
“逢场作戏谈情说爱什么的,本将都厌了。”
她的向往,与他肩上肩负的责任,都经不起这份折腾了。
司空鸾眼底冰冷一片,如霜,如高山上漫天无际的雪峰,冷漠,却清晰好辩。
相反,重明正则因为她这份坚决,这份不留余地,深刻的体会到,那份从那天双夹关后已经折磨的他习惯的痛苦,此刻又那样锐利,那样深刻的,加倍烙印在他意识里。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血液在四肢百骸里,在太阳穴和头上的所有意识感官里发疯般的悸动,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鸾鸾。”
他的眼睛已经充血,他没意识到,也不想再去压制,钳制着她颈子的大拇指暧-昧的磨锉着她的下巴,力道带着十足的威胁。
司空鸾呼吸有些紧蹙,这一刻,甚至有些害怕面对这样的他了……
可想到给他不负责任的希望,这之后的后果……她又不觉得有多难了。
重明正的呼吸炙热,因为靠的太近的关系,这无疑成了对司空鸾一种狮子发怒的预警。
她转开眼,想避开他此刻越来越陌生的眼神,无奈重明正不肯放过她一分,再次钳着她下巴将她别回来了,让她面对此刻她挑起的一切。
“既然你连逢场作戏也懒得做,可清楚你这么将自己送过来,会面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