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茕却听见了闻人泊之的心里话——[救我……师叔祖……替我报仇……]
师叔祖?
果然,闻人泊之是个关系户。
那扶着闻人泊之的老道士扭头盯向了苏凡衣和绪茕,冷飕飕道:“凡衣,掌教师兄便是这样教导你,随意犯下杀戒的吗?”
呸!
绪茕拉住了苏凡衣的手,放什么狗屁,若修道不能自保和保护自己想要保护之人,要任人欺凌到头上,还修个屁的道!
苏凡衣却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握着剑拱手道:“贺师叔,弟子并未下杀手,若非顾念师父教会,今日便不会留他一命。”
说得对!
绪茕站在苏凡衣背后盯着那老道士,苏凡衣要真动了杀念,刚才那一剑就削掉他脑袋了!
那老道士气恼的还要再斥责苏凡衣,刚一开口,已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贺师叔,若非小师妹刚才出手,只怕闻人泊之这等心性歹毒之人已经杀了那位许草姑娘。”
是封白。
他握着剑站在掌教身侧,瞧着那位老道士说:“贺师叔不怪罪先动手之人,反而怪罪救人之人。”
说的好!
绪茕就喜欢这种脑子清醒的帅哥,如今再看,有陆泽的衬托,封白突然帅了一大截。
“封白。”掌教封空崖开了口,语气没重的说:“不可出言顶撞尊长。”
那老道士一听掌教如此说,立刻便道:“掌教,闻人泊之即便是做了违规之事,也该由掌教查问处置,掌教尚未发话,怎可在太一剑宗门中动手伤人?”
旁边坐着的其他门派掌门人也不好插手太一剑宗的事,纷纷坐岸观火。
那老道士扶着闻人泊之又说:“我看还是先将闻人泊之押入内殿,先保住他的命,等选拔大典结束之后掌教再细细查问处置。”
绪茕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的意思,一旦将闻人泊之先带下去,凭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再想去太一剑宗要人,讨个公道,就不可能了,只会不了了之。
所以她松开苏凡衣的手,上前便道:“今日他走不了。”
苏凡衣没拉住她,她已走到了闻人泊之的跟前,冷冷的开口道:“他这不是还没死吗?既然没死就将献祭他人,污蔑我,又想杀我灭口之事说清楚。也不必劳烦太一剑宗细细查问,这是我的私人恩怨,我此时此刻,就要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