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这宠物还挺有个性啊！”楼琼宇感叹道，“难怪你不敢带回教中，这要是被凤歌看到……”

在场几人大约都听说过楼凤歌的名号，自是清楚这小魔头的本事。楼凤霄微不可见地皱了眉，道：“柒灵虽不能讲人语，但却通灵性，需得在灵气充沛之地养着。”

“那这追捕的能力呢？总不能也是在灵气充沛之地才能养出来的吧？”蔺瑟也道。

沈商卿看着楼凤霄噤声不语的模样，心里叹气，显然他捡回柒灵绝不仅仅像师招雪所说的那样只是出于善心。似乎每一次在她觉得更靠近楼凤霄的时候，他都会有新的秘密出现阻挡她前进的脚步，她不知该怎么描述这种心情，只觉得不是很美妙。

因为两个人的无心之语导致气氛一时变得尴尬，男人们不觉得，女子们却是察觉到了。应如非跟师招雪交换了眼神，一左一右推搡着楼琼宇跟蔺瑟进了屋子，很快拥挤的小院门前再度变得空旷，沈商卿与楼凤霄面对面站着，气氛丝毫不见缓解。

“柒灵会找回二狗的。”良久，是楼凤霄率先开口。

沈商卿低应了声，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抓紧了袖口。这时楼凤霄突然拉过她的胳膊，小心地摸索着，用运满了灵气的手掌为她传递灵力。虽然眼不能见，那小心细致的模样还是叫人无比心动。沈商卿便这样傻傻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乱如麻，直到她胳膊往前一进，手掌贴上了楼凤霄心口。

“你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她道。

楼凤霄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他淡道：“你想听什么？”

她想听什么而不是他想说什么，沈商卿心口那股郁气越发浓重，她微蜷了手指，道：“你就没有自己想说的吗？”

关于摇光，关于柒灵，关于你的故事，你想做的，你想要的，都可以。

夜晚清风拂动，深秋的季节总是带了几分凉意。沈商卿浑身发抖却难以言喻是季节还是心情所致，女人心海底针，这般善变不该是她所有，更不是她愿意有的。

谁不想总是怀揣着美好过活，可现实残酷，她没得选。

“没有。”等待良久，是楼凤霄近乎冷酷的声音。

仿佛之前那个吻，那一句喜欢，那些温柔的调笑，都只是她一时错觉。

“是吗……”沈商卿低笑着慢慢收回了手，没有看到楼凤霄藏在袖袍下的另一只手，微微一动。

她深吸口气，强打起精神来，再度抬头之际，适才的低落一扫而过，唯独那双晶亮的眸子在此刻，满是阴暗。沈商卿拍了拍楼凤霄的肩膀，故作轻松道：“既是如此，我倒有话要跟你说。”

她卖了个关子，却不等楼凤霄有反应便转身回了院子。垮掉的表情，失望的眼神，她一边走一边摆手，“楼凤霄，蒙面试炼结束以后，咱们就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