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日,云浅然就带着人马离开客栈,留下了副将和那个年轻士兵秦月在原地等候消息,顺便检查送来的粮食。
只是走之前,君王的卧房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
凤弃暮最近像是伺候人伺候上瘾了,一大早就出现在君王的房间准备为君王穿戴洗漱。
云浅然本就厌恶阉人近身,就算对方现在已经不完全是也一样。
但她又格外想看之前欺压到她头上的阉人毕恭毕敬任她搓圆捏扁的模样,所以干脆答应了,只是脸色格外不好看。
凤弃暮笑了:“君上您这又是何必。”
云浅然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刺眼极了,冷笑:
“督主很高兴做这些伺候人的活?”
督主毕恭毕敬,低眉顺眼:“君上身子金贵,能贴身伺候君上,自然是本督荣幸。”
牛头不对马嘴。
云浅然没有跟人废话的心思了,直接将手中的药盒扔给男人:
“带会儿赶路,自己吃了。”
凤弃暮看着手中的药盒,目光晦涩,他喉头动了动:
“君上,本督说过,当初怎么让本督吃下毒药,就怎么让我吃下解药。”
男子五官艳丽得逼人夺目,殷红的嘴角缀着一丝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君王。
云浅然转过身,语气嘲弄:
“风督主,孤也说过,解药给你了,爱吃不吃。”
凤弃暮:“君上了解本督,应该知道……本督从不开玩笑。”他笑了,“而君上,你舍不得我死。”
云浅然脸色微变,目光带着一丝恼意,手却毫不犹豫的给了督主一巴掌。
凤弃暮这次没躲,毕竟要拿到什么必须先付出什么,先让小君王发泄一下怒气,等会儿才会温柔一点。
他唇边弧度加深,平静的伸出手,小巧的锦盒正妥妥的放在手心上。
云浅然死死的看着那个盒子,忽的勾唇一笑,她拿出解药:
“让孤喂你是吧……”
凤弃暮神色微敛,眼含得意:“君上——”
一句话还未说完,督主蓦的被君王掐住了下颌,而后直接趁着对方还张着口的间隙将药塞了进去。
她目光冷静的捂住男人的嘴:“风督主,大白天,少做梦。”
君王微抬着手,夸大的袖袍顺着小臂滑下,宛若羊脂玉般白皙的小臂顺势露出,是君王特有的苍白肤色,透着让人疼惜的脆弱。
凤弃暮沉默了一瞬,乖乖将药丸咽下去。
云浅然看到对方吞咽的动作,纤瘦的手指慢慢下滑,而后趁对方松了警惕倏的拽住对方的衣襟将人拉下。
她凑近督主的耳畔,声音冰到了极点:
“风督主,孤劝你识相,要是那一天孤觉得从你那得不到有用的回报,那个时候管你风弃暮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