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不忘叮咛:“仲芜的事情,你也最好烂在肚子里。”
昭锦木讷答应:“知道。”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一直活在谎言中,他所熟知的母后绝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他的母后,会为了哄他多吃一口仙桃,追着他满天界的跑,可是今日母后却……
蓦地他觉得看不透母后,看不透仲芜,更看不透白芨,所有人都 * 有秘密,唯独他没有。
哦,不……
昭锦侧眸,定定地望向轩瑶:和他一样没有秘密的,还有那只知道吃的轩瑶。
注意到昭锦突如其来的目光,轩瑶转头与之对望,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病相怜。
她顿悟,昭锦该不会是认为她和他一样一无所知,并且毫无保留吧,那他真是太天真了。
她知道这种时候她不应该笑,可她还是想笑,gān脆偏过头去,扯过仲芜的衣服挡住自己,只看得到肩膀剧烈颤动。
不愧是她,只要她演得好,马甲永远不会掉,oh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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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昭锦退学回到天界,白芨安然无恙回到忘仙学府,奚huáng也回到朗山学府,寝舍重归平静。
昭锦和奚huáng离开之后,寝舍内安静的出奇,就连大家平日里最喜欢玩的麻将都常常不欢而散。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一点昭锦的消息也没有,每当葛谷慕莲拉着他们打麻将时,白芨总是唉声叹气,被她这一声声叹的,别人的牌总是一塌糊涂,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想和她打麻将了。
打麻将不带着白芨,他们还有四个人,依然可以凑齐一桌,可白芨总会蹲在桉树下闷闷不乐,奇就奇在,只要她一来看大家打牌,四个人就算是把牌全摸光也没有一个人能胡牌,折腾半天打了个寂寞。
自此之后麻将这项全民||运动退出历史舞台,不上课的时候,便各自在各自的房间修炼,院子内更安静了。
一日白芨敲响轩瑶的房门,犹豫着问:“瑶瑶,天后寿诞那日你和仲芜是怎么去到天界的?”
轩瑶想也没想,指着望天树的方向,脱口而出:“有一望天树,连接三界,里面诡异的很,特别不好走。”
她刚说完,白芨就消失在她面前,轩瑶愣怔,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我该不会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