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忆柳多想就这么昏死过去,可是她没有,她的意识在极端的痛苦中清醒着,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在不断地被撕裂。
“还是没有。”黑衣女人紧紧皱着眉头,声音有些颤抖。
武威戎墨绿色的眼眸yīn森而狠厉,他一把提起了印忆柳的脖子,丝毫不在乎手中掐着喉咙的女人的死活,“你把源石搞到哪里去了?”
似乎这个女人一出现,自己的计划便总是出现差错。
地宫的地点莫名其妙被bào露,闲杂连源石也失踪了。
如果说一开始武威戎觉得印忆柳有用处,现在则是恨不得就这么把她撕成碎片。
源石明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放进了印忆柳的体内,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除非是眼前这个女人在捣鬼。
印忆柳完全长成的身高并不比眼前的男人矮多少,她此时被扣着脖颈,却依然死死地抱着怀中的赤兔,咧嘴一笑时有鲜血慢慢地往外涌。
“我劝你想清楚,如果你不说,我可以考虑把你的肚子一寸一寸的划开,撕烂你的肠子和心脏,我就不信源石能凭空消失了。”
印忆柳很想骂娘,想说世界上最脏的话来问候武威戎的全家,她什么都不知道接被种入了源石碎片,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现在那破石头在自己的身体里消失了,还要来找自己要,来兴师问罪。
要不是现在自己的生命被捏在别人的手中,再加上浑身已经痛到了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她真想一拳头把这个狗B男人的头打爆。
她轻轻闭上眼睛,抱着手中剑的力道也渐渐没了,心底一阵阵过电般的无力感。
印忆柳觉得自己的生命也许到了这里就要终止了。
就在武威戎冷笑着说着什么,准备用藤蔓划破她的肚皮时,一阵震天的鲸啼从身下的海域缓缓地往方圆百里扩散。
那是一种摄人心扉地鸣声,像是在敲击着每个人的内心深处,一种令人恐惧的心悸感顿时让印忆柳有些涣散得意识被重新凝聚起来,聆听着在宽阔无垠的海面上不断回dàng的鲸啼。
身下的庞然大物似乎生气了,她能吃力地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身下海面开始dàng漾,那一片巨大的黑影不知在海面下多深,轻轻翻腾间便能掀起滔天巨làng。
她能听到武威戎有些惊慌地声音,掐着她脖子的手一松,她整个人跌在了软软的气泡上。
身下的水膜似乎越来越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