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立马点头,态度端正又恭敬。“好的,司先生!”
小王收了钱,就立马离开。他一走,屋子里安静得很诡异。明月来到门边,拉开门,“司先生,请回吧!”
“月月,我们可以谈谈吗?”男人低哑的嗓音,透着一股苍凉。
“我们没话可说!滚!”
门呯地被关上。
过道里,死一样的寂静。昏暗的廊灯,从头顶倾泻而下,落在司乔文那富于立体的脸上,阴影在眼睑处形成,显得人很低迷而深沉。
他靠在墙上,心情十分沮丧,无力地叹了一声。都怪自己以前太过骄傲自大,真是咎由自取。怅然若失地掏出一支烟,夹在手指上,很久没有吸,烟,自燃自灭,烟灰掉了一地,随风吹散。
修理厂终于打来电话,说车子已修好,让她过去取。下了班,明月来到修理厂,看到自己那辆半新不旧的小现代,有种见到亲人的喜悦。
问到费用,被告知已有人付了。明月绞尽脑汁,猜测了好久,都想不出谁会来当这个活雷锋,并且不留名。
提到钱,突然想起,上次司乔文垫付的那二千块钱,这段时间一忙,却把这事给忘了,难怪他三翻二次地来骚扰,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二千块钱。看不出来,这个男人不仅自负,而且还很小心眼,别看是个豪门世子,在钱财方面,还这么斤斤计较。不过,该还的还是得还,免得他又来纠缠自己。
来到银行,明月从提款机里取了现金放在包里,等下次见到他,就把钱还了。平常,她也不会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
自那天晚上之后,她就再也没见到那个男人,钱就一直揣在包里。要找他时,他偏不在,不想见时,他却天天出现。这人,还真是专门与她作对。
每天上班,下班,规律而机械地生活。偶尔与赵元诚一起吃个饭,聊下天,两人之间都没超出朋友的界线。这种渭泾分明的模式,明月很喜欢。她不喜欢与男人暧昧不明,纠缠不清。赵元诚也颇有绅士风度,从不主动逾越半步。谁说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异性朋友,他们不是做到了吗。
大约半个月之后,某天下班,当明月从外面吃了饭回来,进到小区,又看到了那辆迈巴赫。明月眯了眯眼,心里沉了下去。
上了楼,她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都说夜上喝了咖啡睡不着,今晚,就是不喝这杯,估计也睡不着。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不一会,门铃响起。
她想都没想,起身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人,也正是她要等待的那位。
“我,看见亮着灯,就来看看。”此刻的司乔文,就像一位初谙世事的少年,有些羞涩。居然觉得他羞涩,明月都为自己能有这个感觉而好笑。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明月扬了扬眉,然后呢?男人没再吭声。
“你等一下!”
她转身朝卧室走去,当她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叠钱。司乔文站在客厅中央,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
“这是上次你帮我垫的二千块钱,一直没机会还你。”
男人看着她的脸,并没有打算伸手接钱,脸色有些冷。
“你以为,我来找你就是为了问你要这笔钱?”
“那你是为了什么?还想掳走我,折磨我?呵,我告诉你,司乔文,这是在中国,法制国家。”明月冷笑,脸上隐藏的痛苦,看着让人心疼。
“对不起,月月,我错了!”男人喃喃地低呤,又像是在给自己说。“我错了!”
“你堂堂司会长也会道歉,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痛苦,如漫无边际的黑暗,渐渐浸入到她的全身,紧紧地包裹着,有一丝冰冷,一股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