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看见身后的人影越来越近,他们气喘吁吁地朝黑暗中跑去。突然,前方的黑暗中,走出来几名黑衣人,他们脸露得意。
“跑,接着跑!”
身后的人紧跟上来,看到他俩被围在中间的囧样,狂笑不已。
这时,几道银光闪来,司乔文一下把她护在身下,刀子在他身上一阵狂砍。
“不要,不要……”明月吓得大叫。
司乔文满脸鲜血,立刻倒在血泊中。他看着哭得凄惨悲悯的明月,“你要给我好好地活着,快跑!”
不,我不走,要死也和你一起死……
几个黑衣人哈哈大笑,“死到临头,还想做一对鬼鸳鸯,那我们就成全你。”
一刀朝她脸上砍来。
啊!
明月一个冷颤,吓得惊醒过来。
原来是一场噩梦!
她摸了摸额头,身上早已沁出一层密汗。摸索着,双手撑起身子,拖着双腿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流去。她一下子清醒,这个梦,几乎让她惊得虚脱。
她伫立窗边,疑神看着外面,万籁俱寂,夜色浓烈,月光如洗。银色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屋里,落在身上,让她如蒙了一圈银辉。
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司乔文的消息,让她忐忑不安。几次想打听,但又没有渠道。有二次,她想托寒天去司家打听,但又不好开这个口。
她只好默默地在心里祈祷,上天,请保佑他,让他平安无事!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拿自己的寿命来交换,少活十年,二十年,也愿意。
她不想孩子以后没了父亲。
屋子里一直开着暖气,刚才的噩梦,让她身上的衣衫被汗透湿,腿上的伤还有一点痛,她慢慢来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套内衣换上。干燥的衣服,有一股熏衣草的香味,这是她一直喜欢的气味。
她曾经对寒天说起过,自己喜欢熏衣草的香气,他就让李婶把她屋子里放了许多熏衣草的香熏。这样,一到屋里,满鼻的香闻扑来,就如坠入一片花海中。
一想到寒天,这个如水般柔和的男子。她的心里就如冬天里烧燃着一把火,夏天里手握着一块冰,是那么让人安宁,舒适啊!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有一扇窗没关密闭,夜风从外面吹进来,抚在她的发梢,又如雾霭般地消散在屋里。上前,伸手去关窗户。
无意间,侧目觑见,一个人影站在临屋的阳台上。黑暗中,他双手伸开,撑在栏杆上,上半身俯在半空。因为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
寒天,他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