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李俊玺半睁着眼,调侃着说。
“我这里是你睡觉的地方吗?要睡滚回去睡!”司乔文扔过一纸团,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李俊玺的脸止。
“别吵,让我安静躺会。这几天帮你办事,连觉都没睡好。”难怪见他今天通红着双眼,精神不振。司乔文心一软。
“要睡回家去,这里我怕影响你。”
“我现在哪还敢回家。”
李俊玺无奈又可怜的样子,这倒引起司乔文的兴趣。
“怎么,被崔家小姐收拾得连家都不敢回去了,跑我这里来避难。”
“那小女人,居然天天跑到我家来。我那老妈也很待见她,两人打成一伙来对付我。如果哪一天没回家,她就打来电话,问在哪里,跟什么人干什么。不接电话她就一直打,打到没电为止。这哪让人受得了,你说我这日子还要不要过?”
李俊玺叫苦连天地诉说,让司乔文一阵爆笑。
“还好,这世上有个崔小姐,要不然还真没女人敢收你。你就知足吧,就以你的劣迹,哪家千金愿嫁到你家来。”
李俊玺瞪了他一眼,“有你这样贬低兄弟的,不出手相助,还来落井下石。”
“好,我助你。我马上给崔小姐打电话,让她来把你接走,免得污了我的地方。”
一个抱枕扔了过去,司乔文眼疾手快,一下接住,抓在手里。“要睡到里面去,别在这里挺尸。”
里面一间屋是司乔文的休息室,有床有沙发。有时他没回去,就在里面凑合着一宿。
“我才不去,那里不知有多少女人留下的气味,我怕熏死!”
李俊玺不怕死地一口拒绝。
“哼,还矫情起来。”司乔文也不再理他,看着手中的资料。
看了一会,抬头才想起对面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李俊玺应该是很困,一会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放下资料,捏了捏鼻梁。起身去里面屋,抱了一张毯子,轻脚轻手地盖到李俊玺的身上。
司乔文站在窗前,放眼看着外面。
这正处于闹市地段。马上年关,街上铺面都布置得喜庆洋气,一片繁华。大街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着,虽然白茫茫的一片,但也抑制不住人们对它流连忘返的眷顾。
他的心却荒芜一片。
李俊玺与他是发小,俩人从小一起长大。李家与司家也有一些生意往来。这更加深了俩人的情谊。上中学时,他俩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是成绩好而出头,而是捣蛋干坏事出名。
那时,司乔文的父亲司成奇刚接手“红马会”,事情繁多,根本就无暇顾及他,更是对他疏于管教。而李父更是如此。这就导致他俩成了那一带的小霸王,周边的小孩都不敢招惹他俩。在学校更是如此。
每当在学校干了坏事,老师向司父告状,司父都对儿子一阵爆打。以前还小时,司乔文还有点怕父亲。每当被父亲收拾了还有所收敛。后来慢慢长大,到十多岁时正是叛逆期,这个时期的孩子不是光打就能解决问题,你越打,他就越对着干。
造成司乔文天不怕地不怕的原因,那就是他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司老爷子。司爷爷对他宠爱有加,甚至达到溺爱的承度。每当他在父亲那里受了一点苦头,司老爷子都会出来袒护他。这一宠一严,反而加强了他的无法无天。
后来连司老爷子都觉得这个孙子应该吃点苦头,就默许了司父送他出国。让他一人在外面,这样也许更能培养他的独立性,让他更成熟。
那时李俊玺也被家人送出国,但两人选择的国度不一样,一个在德国,一个在加拿大,相距甚远,见面不易。他们只有偶尔在网络上互相诉诉苦衷。友谊的小帆船在遥远的风雨中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