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迟疑。这房间租来给她当画室,这也,太奢华了吧。
“我看,还是另外再找吧。这,太贵了。”
寒天笑着说:“这个房间能有多贵,你的画才是无价之宝。听话,拿着,你想什么时候来画就什么时候来画。”
明月抿嘴,笑笑。接过房卡。
她转身,这才发现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画架,就如她常用的那种架子。颜料、画笔、画纸,一应尽有。
“你可想得真周到。”
明月高兴得在屋里转了一个圈。她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你知道吗,我家里的画架就是这么大,这么高。”
她一边说,一边比画着。
寒天笑而不语,看着她兴奋的样子。
“这个房间一天多少钱?我得赶紧把你的画像画完,不然太……”
“不着急,这里我租了一年,你想什么来画都可以。”
“一年,你是钱太多没处花了吗?这也太浪费了吧。”
难道男人都这样,对钱财没一个全理的安排。他是这样,司乔文以前也是这样。
怎么又想到那个男人,明月赶紧打住。
这下有了画室,明月也不用再躲着那个男人了。
她下了班,就来这里,安心地画画。日子也觉得过得畅意无比。
寒天有空也过来,给她当模特。这下就画得更顺利。没过几天,这幅画像就大功告成。
寒天站在画前,托着下巴,认真地欣赏。
“我觉得,还欠缺什么。”
明月见他这么说,放下笔,靠近。
问:“什么?”
“当然是你的签名。不然,谁会知道是你画的。”
明月笑起来,她又不是什么大家,谁知道她明月是谁。签不签名又何妨。
“签吧,我的画家小姐。”
寒天把笔递过来。
明月偏着头,想了一下。接过,在画的下面,潇洒地写下她的名字。
寒天拿起画,又仔细地看了看。放下,把它放到画架上,退了二步。
“这下就完美了。”
明月收拾好笔,与他并排站着。她发觉,寒天与司乔文有着同样的神韵。她摇摇头,怎么又在想那个臭男人。
“我们得庆祝一下。”
寒天转头看明月,见她看着画有些发愣。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看得这么入迷,我很帅吗?”
明月回过神,扑哧一声笑起来。男人都这么自恋吗?
见她笑,寒天也笑起来。
“你说我们怎么庆祝?”
明月不解地问:“庆祝,为什么要庆祝?”
寒天笑着说:“当然是为你的画而庆呢。你的大作横空出世,那肯定得有个仪式。生活得有仪式感,这才叫生活。”
哦,为这事,也要庆祝。
现在的人为了享乐,可以找出各种理由来。
明月笑着说:“这可不必啦,以前我在家天天画,如果每幅画都来个仪式,那不得排到年底了。”
当司乔文又收到一张照片时,他正在会议室开会。下面坐着集团的高层,正讨论明年的投资规划。
一位开发部的高管讲着话,分析着他们部门的技术研发情况。
一声轻微的震动。
司乔文无意地瞥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
屏幕闪了一下,一看,又是那个号码。他控制不住点开,看完图片,只听到“叭——”一声,手机被他摔地桌上。
声音划破屋顶上的灯光,打断了讲话。所有人的眼光都集到老板身上来。
老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