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脾气让迪克觉得像踩在棉花上,有气无处发泄。
“你还没死呀,又要浪费我的时间。下次最好是见到你的尸体。”迪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边说边从药箱里拿出药。
看他长得斯斯文文的,可哪知是一匹披着羊的恶狗。这让明月又想起了门外那条黑狗。浑身凶残,想着不禁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上次让他喂药的情景历历在目,明月挤出一丝笑,“谢谢你,我自己吃就好了。”
迪克冷哼一声,“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你不自己吃,难道要我喂不成。”
明月无语,上次没让他喂,他不是还主动来喂自己吃药吗。
她在床上一连躺了好多天,才有力气下来走动。
还好,这期间除了周姐上来为她送吃的,没任何人来打搅她。她还真想就这样一直病下去。病着多好,清静!
司乔文让明月负责做饭,可她那技术哪能担这重任。很多时候还是周姐当主厨,她打打下手。
从那天后,司乔文就像人间蒸发掉一样。没了他,除了桑木偶尔找点茬,这日子还算清静。
这天吃过午饭,明月把头几天给桑木洗坏的衣服都收起来。如上次一样,她把还能用的布料一一剪下来,订制了好几套衣服。这天冷,她都没什么衣服可穿,还是周姐送了二件半新不旧的给她。
外面下了好几天雨,桑木无事可做。关在房间里上网。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虽然在虚拟世界可以畅所欲言,但还是不抵现实出去撒野来得欢。
她从房间溜出来,看着外面任是下着雨,厥了厥嘴。心里自叹烦恼。这该死的鬼天气。
到大哥这里已有好多天,虽然自由,但也太冷清了吧。除了周姐,还有那个呆头呆脑的笨女人,就没人在家。这几天大哥也不见踪影。实在太无聊了。
她下楼,打开电视随便打开一个偶像剧看了起来。
明月穿着一件自己做的厚大衣,从二楼下来。
本想试穿一下看是否合身,突然想下楼来倒点水喝。于是她没来得及换下,就走了下来。
桑木正津津有味地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视。感觉一个身影从旁边经过,无意识地看过来。
这衣服怎么有点熟悉?
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它好像……与记忆不又不太一样。眼珠跟着这衣服转动。
明月不太愿意与桑木打交道,她俩是井水不犯河水。
“你这衣服——”
明月看看四周,大厅里只有她俩。才反应过来,桑木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衣服,怎么了?”
明月一阵疑惑,难道自己又在哪里惹着这位大小姐了。
“在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是我做的。”
“你做的?”桑木惊讶地说。
“就是你那几件不要的衣服,我改了一下。”明月喝了一口水。做了一下午,她还真有点口渴。室内暖气足,呆久了总想喝水。
“我不要的?就是你洗坏的那些?”
明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