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不太习惯有人这么与他亲昵,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明月,嘴角自然地抽了一下,没吱声。
明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陌生青年男子,实相地收住笑容。
只见来人高鼻梁,蓝眼睛。具有欧美人的外貌。他表情严肃地看着输液瓶,又低头看了看明月手背上倒流出的鲜血。蹙眉不悦地关掉液体,扯开明月手背上贴着的胶布,一阵撕裂的痛疼从手背传来,明月轻哼一声。
高鼻梁男子瞪了一眼明月,熟练地把流在管子里的红色血液放掉,重新把针插进明月的肉里。动作粗暴,痛得明月咬紧牙关。
“我生病了吗?”
男子站在床边一言不发,只管看着瓶里的液体。
明月继续问道:“你给我输的什么药?”
男子仍是沉默。
明月想,他应该听不懂中文。
明月:“Am I sick?(我病了吗)”
换来的又是一片沉默。
明月:“What's wrong we?(我怎么了)”
男子的视线从瓶子上挪到明月的手背上。
明月:“What language do you speak?Don't you uand what I'm saying?(你说什么语言?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男子终于把眼睛移到明月的脸上,冷冰冰地看着她:“少说话,多喝水。”
明月惊讶:“原来你会说汉语?”
男子看了明月一眼,戏谑道:“谁愿意和你说外星语。”
明月一愣,外星语,什么意思?他居然嘲笑我的英语不标准。
“毒舌!”
这话明月定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说。
高鼻梁男子仿佛看穿了她一样,勾勾嘴角,抬眼看了一下上面的输液瓶。“老实呆着,别惹出事端。”
看着眼前这群如此冷漠的人,明月也习惯了他们这冷冰冰的态度。只要不把她杀了,留她一条命就好。她才没多的精力耗在与他争辩上,现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室子里很安静,中年男子在门边站着,看明月安静地靠在床背上半眯着眼,此刻他的心终于松懈下来。刚才被她突如其来的病着实把自己吓着了一跳。这姑娘要是栽在他手上,他可不知如何向上面交待。
接手这活路时,只知道上面让他好生看管她,他不明白这姑娘的来头,为何上面要把她关在这岛上,既不能杀她,也不能伤她。如果以他的性格,直截了当一刀下去,何必引来这么多的麻烦事。但是,他不敢违背老大的指示,只好让她好好地呆在这里。真TMD麻烦。
他瞥了一眼那麻烦精,心烦意乱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叭,点上。
高鼻梁闻着背后的烟味,皱起鼻子,狠狠地朝中年男人剜了一眼。
中年男子夹着烟,实相地朝门外走去。
明月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看着管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流进自己的身体。她头还是晕沉沉的,不一会又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屋里只有她一人。手背上的输液针不知什么时候被拔掉了。她犹豫了一下,起身下床,忐忑地朝门走去。
门没上锁。她拉开门,发现外面是一条长廊,很昏暗。在不远处亮着一盏不太明亮的灯。借着微弱的灯光,查看四处,最终选定了一个方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四周因安静而显得有些鬼魅,这里就像一座毫无生机的坟墓。明月不禁抱紧了身子,摸索着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