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时,宫琉澈也是无比豪迈,但是,瞬间却又觉得低落:“皇上并不肯派别的皇子,单单派我来,也不知道他心中是怎样想的。”
皇上为何如此,他们再想下去也没有必要,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该如何瞒过此事。
在喝酒之间,苏浅羽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宫琉澈,宫琉澈诧异地张开口半天没有合拢,他连连叹说道:“你们可真是太大胆!”
他言外之意是若是出了危险该如何办?
只是当着顾瑾毅的面,他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自有顾瑾毅为她担忧,根本轮不上他,但是苏浅羽所为,简直像是一名侠女,他不禁赞叹苏浅羽:
“你这番比我们这些男子十分汗颜。”
苏浅羽淡然一笑:“这也是乱打正着,还好让陈玉柱将银子带走,依照现在的风声,这银子才是一个烫手山芋。”
如今步步惊心,不论银子在谁的身上,都是一个负担,而那些山贼总有他们藏身之处。
宫琉澈抿了抿唇,直视着苏浅羽:“你将一切都告诉我,你不担心我派人去查陈玉柱?”
“你不会的。”苏浅羽十分肯定,“并且我也能够保证,就算你去查,你也查不到他的底细。”
宫琉澈此时也是释然:“你的情报局眼目遍布天下,我们所有人不知道他的底细,你自然知道,或者说,即便你想造假,也是轻而易举。”
不单单皇宫里面,就算是江湖上的事情,苏浅羽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在情报局回报陈玉柱的情况,苏浅羽却选择并没有去查看,而是径自将字条撕去。
若是连她也不知道的地方,陈玉柱自然也就消失,谁也寻不见那一批银子,永远也不可能被皇上寻到。
宫琉澈愁绪上头,一杯接着一杯,他喃喃地说道:“为何父皇就不听我们的劝说?为何他非要执意如此?”
宫琉澈此时好像有一丝醉意。
醉眼朦胧当中,看了顾瑾毅和苏浅羽一眼:“我想你们心事已定,怕是并不知晓如今皇上所思吧。张圣旨上,他可是说明,不论用任何办法,必然要将一干人等尽数抓捕。
他不惜因此而扰民,如今牢狱里面,还关押有不少的人。这些人他们如今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本不知道为何会被抓。”
苏浅羽叹了一口气:“这般说来,是我们连累了他们。”
顾瑾毅轻轻地摩挲着苏浅羽的手背,苏浅羽对他勉强一笑。
百密一疏,皇上若是想藏住的秘密,怕是就连他们的情报局也难以捕捉到。
“那你准备如何?”想着皇上这般重视,宫琉澈肩上的担子并不轻,“真凶就在眼前,全凭你的一句话。”
顾瑾毅紧紧抓住苏浅羽的手,两人徐徐地站起,直望着宫琉澈。
虽然有一丝醉意,这时候宫琉澈却连连摇头,摆了摆手:“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挚友,你们对我坦言,我如何又忍心向你们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