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并没有穷追不舍,眼见苏浅羽的话匣子打开,且渐渐地抒怀,没有再伤感,这才偷偷地朝着门外比了一个手势,门外的温凯修便知道宁月已经得手了。
下午,从那户人家出来后,苏浅羽便有些许不快,只听到她回来要寻书信,才知道有思乡的心思,这才安排宁月的安慰。
整夜都有百姓要求出城,原本律法并不允许,可是温凯修特准,甚至还会有人护送,贴心无比。
翌日,守城官的人焦头烂额,禀告温凯修:“皇上,此番下去的,皇都里面,将会成一座空城,人人的心思在外,离开皇都的人越来越多,此事,很快会失控的,还望皇上三思。”
温凯修正在和苏浅羽对弈,听闻后,手执黑子,并未立刻落下。
“看来,你的计策正在奏效,只是用力过猛了。”
苏浅羽眼观棋局,依旧是自己占上心,不以为然地说道:“且看着吧,如今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
说罢,抬头看了急得额头冒汗的官员,不觉笑道:“他的话,倒令我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皇上可感兴趣?”
温凯修立刻将棋子放回到了棋盒里,认真地等着听下文。
苏浅羽抬眸问他:“皇都当中原本有多少人,如今离去多少,还余下多少?”那人擦着汗珠,却回答不出。
直过了半天,那人才啜嚅道:“回皇上的话,人口流动极大,而统计之时,又困难重重,且加上之前的战乱,这些年,依旧是笔糊涂账。”
温凯修脸色难看,苏浅羽则不以为然,同时深为理解。
“这就是关键啊,之前所发生的大事不少,可是人口依旧不减,那么这次的大事情,几年之后,再看呢,也是一样的。”
“照你的意思就是皇城像个容器,他永远不会溢出,也不会在为死城?”温凯修并不十分明白,苏浅羽总是懂许多他难以理解之事。
需要花时间细思,方才品出其中的妙处。
“皇上想想,土地需要开垦,粮食需要种植,件件都离不开人手,如今最为关键的就是皇上的子民。
只有令他们安心地呆在西望,不至于流落到东浩和北玥,成为西望的敌人,那么对皇上,才是最为有利。”
豁然开朗,温凯修会心一笑,可是见到守城官却依旧苦着脸,茫然的眼神无处安放,温凯修轻轻地咳嗽一声,官员很是紧张地盯着温凯修,等着听他的旨意。
半天后,却不见温凯修言语半句,他反而责难的目光望着守城官,觉得他不应该在此处。
“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
温不凯修不悦,官员懵了,眼睁乱转,刚刚他们说的是什么,根本没有弄明白啊。茫然无措的样子,令苏浅羽噗嗤地笑出声。
这个人也太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