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跑调,唱的好不错。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爱哭的你……”
程胥眼神慢慢地虚了起来,之前莫糍在课上看小说,有时候从书里埋起头来,鼻子还是红红的,眼里带雾,格外惹人怜惜。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因为经常上课看小说,发呆的原因,有时候莫糍突然被抽起来回答问题,没人提醒她,她就还真的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眼睛无辜地睁地大大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又像一只打了盹,被猛然叫醒的小狐狸。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程胥又想起了被放在枕头底下,那一片被他单独剪出来的照片,照片了里面的莫糍露出饱满的额头,穿着干干净净的校服,那还是她高二末离开朔城之前,在学校提前拍的合照,被他单独剪了下来,没有离过身。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
娶?
程胥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
最后一声尾音落下,程胥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一股股烦躁围住了他。
唱完歌的何文雅慢慢地垂了眼眸,看到了程胥望向莫糍的眼神。
狂热又带着深深的,从来没有给过她的,那一丝一毫的爱恋。
自嘲地笑了一声,何文雅清了清喉咙:“当初好像程胥很喜欢我们校花呢?现如今听说程胥找到了一个在外地的工作,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当一回红娘?”
场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莫糍又安静地……
喝了一口果酒,甜甜的橘子味充斥了口腔。
何文雅顿了一会,好像才发现事情的尴尬:“好像我说错话了,听说莫糍开了店在朔城,想是要定居在朔城了,我们可不好……凑一段异地恋……”
“不会的!”
程胥一下子站了起来,身旁的哥们想拉住他,一下子,却扑了个空。
程胥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几步,眼睛看着莫糍:“我不会的,我现在就打电话,我不去了,我在朔城找工作,我马上发消息,马上跟他们说我不去了……”
众人又是一个没拦住,在反应过来,程胥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拿着手机屏幕给大家看。
台上的何文雅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莫糍一瓶子果酒终于喝完了,没好气地说道:“何文雅你什么意思?”
何文雅惊讶地张了张嘴:“我听说莫糍你还没有交男朋友,程胥也没有,你们高中又有一段渊源,我还以为……”
“你以为个毛球啊!”
莫糍揉了揉额头:“你喜欢程胥才是公认的事实,你扯上我干嘛?莫非你一个艺术专业毕业的,打算去婚介所工作工作,然后提前在我这里试试水?”
何文雅委屈了一张脸:“我曾经是喜欢过程胥,但是我知道我跟他可能无缘无份了,这些年我跟在他身边,他心里眼里全都是你,没有过女朋友,我想着,大家同学一场,同窗了一场,这年头,用情至深的男人也不多…………大家说是不是?”
班上其他同学也想了想。
尤其是何文雅跟程胥的朋友。
程胥的朋友倒是想的简单,话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但是他们哥们南墙那条路去都没有去过,如果现在有个机会让他去一去,不成功,也就断了一份执念,好继续过以后的日子,成功了,那就皆大欢喜。
何文雅的朋友想的则是复杂一些,莫糍是不会喜欢程胥的,她们做为女生,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是让他们在一起了,也走不到好远,但是男人就这样,不经历过,就放不下,放不下,就永远看不到眼前人。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的?
得不到永远在躁动,就是这个道理。
一时间,加上好事的,大半人都起哄起来了。
“是啊,我们的莫校花,你就看看程胥的一片真心吧。”
“对啊,校花,我们胥哥可是真的为了你一清二白的。”
“就是,莫糍,程胥长的也算帅,也是好学校出来的,这么好的人,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还有跟莫糍关系好一点的凑到莫糍身边低语:“小糍,你就答应了吧,反正也是处处,处了不喜欢,可以甩嘛。”
左一句右一句的,莫糍冷眼看着一群人已经都商量到了下一次聚会要不要举办一个情侣聚会,还盘算着要什么项目。
何文雅笑着看着这一切,最后问了莫糍一句。
“莫校花,你愿意吗?”
莫糍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旁人就齐齐喊道:“在一起在一起,答应他。”
程胥看有戏,连忙凑到莫糍面前,单膝跪下,满目的热忱地看着莫糍。
又不知道是谁悄悄把包厢的门打开了,听说有热闹可看,连忙围了过来,还有人丢了花过来。
程胥接住了花,凑巧是朵玫瑰花。
一时间,整耳欲聋的声音差点没搞聋了莫糍的耳朵。
莫糍说道:“程胥,我很早已经就说过,我不喜欢你,你很好,会有更好的。”
人群安静了下来,程胥抿了抿唇:“是我不好吗?”
…………
然后接下来的剧情莫糍不想回忆。
道德绑架跟没事乱说话的吃瓜群众永远是最讨厌的。
你说说,吃瓜就吃瓜,安安静静吃瓜没人说你,但是不了解事情经过,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关系都没有,就随随便便一副长辈,道德人士的样子,一个一个说的,莫糍都想把自己的人生履历拿出来让他们写了。
还有那些道德绑架的,一个比一个讨厌。
那张嘴,莫糍觉得不给他们发一个文学学位,不给一个道德榜样都对不起他们那副口才和做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