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看着这个千挑万选出来,伺候自己宝贝女儿的宫女,道:“寡人听说,寡人的公主对你甚是喜爱。”
张麟虽然不明白国王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得出来,他这话里绝对有猫腻,于是恭敬答道:“能得公主赏识,是奴婢的荣幸。”
“我儿竟赏识一个奴才?未免太任性了些。”国王虽然用调侃的语气在跟公主说话,却是在对他的身份表达不屑。
你大爷的,老子也是当过太上皇的,可是和佛祖都能论辈分的人,要不是为了唐僧,老子能在这听你这阴阳怪气?!
真是是不可忍,孰也不可忍,是孰都不可忍!
这话玉儿听着也是极为别扭,刚想说些什么维护他,他自己先开了口。
“公主得陛下疼爱,任性便是陛下疼爱公主的证明。
再者公主整日待在深宫,想赏识些真有才干的人,也是见不到的。”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整个后宫,乃至国王,都算不上有才干的。
然而说完张麟却并没有感觉到舒服,这样文绉绉的怼人,到底没有直接骂来的爽。
好,很好,巧言善辩,神思敏捷,又让人挑不出毛病,国王的目光沉了沉,李总管在一旁捏了把汗,当初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小宫女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是着御医总领来给一个宫女诊脉,还亲自熬药,实为不妥,传出去,也有损皇室威仪。”国王的声音透着些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既不明显施压,又让人如芒在背。
这话像是在数落公主,但国王的眼睛,却是看向他的,即便他不抬头,都能感觉到那道目光。
张麟不知道这个玉兔的智商如何,有没有经历过宫斗,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公主之前,先开了口:“当时奴婢昏迷不醒,公主怕伤了奴婢性命,损了陛下仁德之名,故而情急了些。
况且公主尊贵,去请御医时,来的定会是地位最高的御医。”
这千挑万选出来的,果然是个能人。
虽然他解释的十分在理,但这件事,依然显得十分不正常。
然而国王不好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与一个宫女争论,只是不咸不淡地数落公主道:“我儿以后不可这般任性了,真闹出人命可怎么好。”
“知道了父王。”玉儿十分痛快地应了,反正她以后定不会如此对白月了,有白月陪她玩,想来她也不会再气的让什么人去冰水中游泳了。
“寡人还听说,我儿叫人砸了宫人房中的一面墙,还好生布置了一番?”国王笑道。
这国王是存心来找茬的吧??
玉儿也看出来她这父王今天来,是别有用心,她未想好如何解释,只道:“砸了便砸了,父王舍不得这墙还是怎的?”
“父王如何会舍不得这墙呢,我儿想如何砸便如何砸,只是砸了,为何又布置?”国王故作不解问道。
既然都知道布置了,还能不知道是为什么布置?当别人都是憨憨吗??
这找茬也找的忒没有水平了,但偏偏这个事又很难圆回去,张麟绞尽脑汁,也只寻了一个异常牵强的理由,“公主想在空地上挖一处小池塘,栽种些花草,再将这屋子的窗子扩大,用来小憩、赏景。
只是现下天寒不好开挖水池,便将屋子提前布置起来,是为了瞧瞧屋子合用不合用,若不合用,公主便要拆了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