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她没有机会让你躲着了。”晏魁一脸的讳莫如深。
付流藜眼珠子一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
晏魁浅笑着点点头。
“是什么?”她问道。
他却故意不说,“夫人亲亲我,就告诉你。”
付流藜睁圆了眼睛,下意识左右找尹青的身影。
幸好,尹青早已练就了好眼力,大人在时,她就出去找人玩耍,并不在屋里杵着碍眼。
……虽然没人听见,付流藜还是觉得难为情。
她伸出细白的手指,捏晏魁的脸颊:“也不像是很厚的样子,怎么就若无其事的戏弄我,都在军营学坏了。”
晏魁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笑道:“有人告诉我,夫妻之间贵在坦诚。以前我对你不够坦诚,你觉得我戴着假面虚伪看不清。”
“住口,你莫不是把坦诚和下流弄混了?”
“闺房之事,怎能算下流?夫人用词错了。”
“我……”付流藜想了想,“那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被人听了去怎么办?”
她还要不要面子的?
晏魁眉梢微扬:“非礼勿听,那人自然当做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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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左右你是学坏了,脸皮才这般厚实。”
“流藜这话又错了,凡事皆有两面性,我也学到不少好处。”晏魁意有所指的挑起嘴角。
“比如说……”付流藜还真没发现。
“比如……”他俯身过来,附在她耳畔低语:“以前你说我空有蛮力横冲直撞,叫你受苦,如今是不是没有了?”
“!!”
付流藜耳根子一热,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气红了脸蛋:“才叫你不许口无遮拦,你故意的对不对?”
非要说这种暧昧的话来逗弄她,仗着自己脸皮厚,很有意思?
可恶!
一想起自己夜间的反应,沉浸其中、不知云里雾里,付流藜就有一种被戳中心思的恼羞成怒之感。
她竖起眉头:“明明在说公主的事,你偏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晏魁举起双手投降:“我这就说。”
“据可靠消息,明年开春,郦刹国的使臣将会入京,替他们的王求亲。”
“两国和亲?”付流藜张了张嘴:“可是青衿公主已经嫁过一回了……”
“那又如何?现今待嫁的适龄公主,就她一个。”晏魁道:“郦刹国的君主,也娶过两任王后。”
这么说两人倒是半斤八两,差不多了。
……不对,付流藜琢磨着:“郦刹国王今年贵庚?都死了两任妻子……”
听上去有点可怕。
晏魁揽着她侧躺,“国王不惑之年,王子已经长成。”
付流藜听完,觉得以青衿公主的脾气,断然不肯嫁过去和亲。
招驸马入住公主府,公主就是府里最大的主人,要什么有什么。
倘若远嫁,能不能自主暂且两说,就算郦刹国有意讨好大洛,公主的日子也比不上在自己国家那么顺遂。
何况国王已经四十岁,他的王子皆已长大,以后的王位继承,显然年长的更占优势。
不仅仅先一步把控局势,阅历学识的碾压,还有臣民的心之所向……
那和亲公主,这一辈子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