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翻遍了飘香楼,总算是见到了绾千悦,可她却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千展元只感觉从脚底冒起一股怒火,双手握拳,恨不得将面前这对狗男女撕的粉碎。
“太子殿下,让您看到这幅场景,实在是并非我所愿。”绾千悦抬眸,微微勾唇。说出来的话不痛不痒,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绾千悦,你好大的胆子……”千展元气的失去理智,指着绾千悦的鼻子想要一通臭骂,却被随从拉住,以免有失了身份。
“嫁给太子,本就不是我愿意的。是我爹逼着我嫁给你……”绾千悦无奈摊手,耸肩。无辜的表情让人更加抓狂。
“绾千悦,本太子要退婚。除了本太子,看看谁还敢娶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千展元怒吼,警告的眼神瞪着覃渡,气的快要抓狂,却因为对方是皇上器重的覃渡而无法动手,千展元记住今天他们两个人带给他的羞辱,改日一定奉还。
不给绾千悦说话的机会,千展元愤然甩袖,转身离开。
待千展元离开之后,绾千悦缓缓整理好纱裙,随意扯下块桌布,将手掌包扎好,垂头,支支吾吾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和覃渡解释。
覃渡依旧环着双臂,勾唇邪笑,等着绾千悦给他个说法。
支吾了半天,绾千悦还是开了口,“那个,今天的事多谢你了……”为了缓解尴尬,绾千悦拍了下覃渡的肩膀,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就一个谢字?你就不想再说点什么?”覃渡轻挑俊眉,唇角的邪笑宛若朵花,竞相开放。
绾千悦脸蛋微红,眼神慌乱,“没有时间了,改日一定跟你解释。”冲着覃渡轻点了下头,绾千悦转身离开。
只剩下覃渡一个人在飘香楼里,若有所思,缓缓抬起粗壮的手臂,勾起抹暖暖的笑。期盼铁树开花,也不要期盼覃渡能微笑,可绾千悦却改变了这状况。
千展元快马加鞭的赶回皇宫,还未消气的他直闯青桐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举起拳头,“父皇,儿臣有事禀告!”
五爪蟠龙袍散发着淡淡金光,龙椅上的千泽民身上散发出一股极强的气息,眼眸中噙满暗沉,幽光直射在千展元身上,紧蹙俊眉,“有什么事?”声音宛若游龙,铿锵有力,回声在青桐殿的上空回荡。
千展元满脸气愤与委屈,满腔怒火一触即发,“父皇,儿臣要退婚!”一句话震惊了青桐殿内所有的人。
就连千泽民都瞪圆了鹰眸,疑惑不解问道,“为何要退婚?”千泽民知道,千展元这样做,肯定是有理由。
“父皇,绾千悦和,和覃渡衣冠不整,被儿臣堵在飘香楼……”千展元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吼,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说出这番话,实在有些难堪。
“你说什么?”千泽民身体前倾,鹰眸瞪的溜圆,一股冷冽气息随之爆发。修长的手指紧扣着龙椅的把手,这才避免身体大幅度的颤抖。
“父皇,儿臣要退婚,儿臣不能娶个不三不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做太子妃!”千展元几乎是声泪俱下,满腔怒火总算得以倾泻。
绾家大小姐竟然和覃国公府的世子在一起,给太子戴了绿帽子。简直让他们皇室丢尽了脸面,岂有此理!
千泽民气愤不已,本想对绾千悦和覃渡加以重罚,降罪于他们。可转念一想,既然绾千悦和覃渡两情相悦,他为何不成全他们!也算是讨好覃国公了,毕竟覃家是临冬国的功臣之家。
千展元抬眸,想象中的怒气没有来,他甚是疑惑,再次拱起双手,“父皇,您说句话啊。绾千悦那个贱人竟然背着儿臣和别的男人衣冠不整,简直冲撞了皇室的大忌。儿臣请求父皇派人将他们抓回来,重罚。”
千展元没了眼色,丝毫没看出来千泽民紧蹙眉头深思的模样,依旧喋喋不休。
千泽民回过神,身体微微前倾,纤薄的唇微勾,“元儿,既然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不要到处宣扬了……”
千泽民这话一出,殿下的大臣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都垂下头,做恭敬状,一副“皇上您说什么都对”的模样。
只有千展元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豁然站起,连声音都忍不住提高,“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
千泽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声音微沉,“你们先退下,朕和太子有话要说!”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容忍大臣看他的笑话。
“是,微沉告退……”青桐殿内的大臣一口同声应道,悉悉率率的离开。
千展元还是不明白,虽然还是不服气,但已经比刚刚收敛了很多,“父皇,儿臣真的不明白父皇的意思,还请父皇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