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汐直勾勾的盯着阿缇，她就知道，阿提是不会忍心看着自己死的，她就知道，只要渡过这一次，她就还有机会，她——

“啪——”一巴掌打偏了阿汐的脸，右颊瞬间就红肿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阿汐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震惊。

近乎万年，从她们长大，到后来，阿缇从来没有打过自己。

从来都没有。

“你……”

“我还是宠你太多，将你都宠坏了。”阿缇蹲在了阿汐的面前，这千年她虽然意识昏昏沉沉，但是怎么都忘不了自己的妹妹在背后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画面，每一次她都在想，如果自己没有那么的圣母，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曾经宸跟自己说过，要狠心一点，优柔寡断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劣，但是自己不相信，如今沦落在姐妹相残的一幕。

“这一次，姐姐帮不了你了。”阿缇摇摇头，慢慢地站了起来，“阿汐，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从此我们形同陌路，你的处置自然有天帝来办。”

天界有天界的规矩，阿汐属于天界，自然是带回天界，像是确定自己的信心，阿缇看着拓跋宸，一字一句的开口，目光中带着坚定，“宸，不管这一次是什么结果，都不要告诉我。”

阿缇害怕自己心软，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再一次去求情，阿汐应该有她自己的路要走，自己不可能再帮她许多。

“我的阿缇总算是不那么善良了。”拓跋宸看到这样的阿缇其实是欣慰的，千年之前的阿缇，太仁慈，对每个人，每件事。

其实神应该仁慈，但是也应该冷漠，他们救不了众生，只能够顾全大局，所以该狠心的时候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不要优柔寡断的，不但改变不了结局，还会多生事端，而阿缇就是这样，对阿汐太心软，自己当初伤了阿汐，目的就是要让姐妹彻底分开，但是阿缇还是不理解自己的苦心。

“相信我，不会了，别告诉我就好。”阿缇吸了吸鼻子，心里虽然还有某一处十分的敏感，但是看到如此狼狈的阿汐，又想到这千年的昏沉，便不愿意在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