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想跟顾南笙好好的过一下惬意的二人世界,她连儿子都不要了,顾南笙干嘛又拉一个人进来呢?!
“她是人,活生生的人!就在那!”
“你就当她是一个花盆,一只豢养在那的小鸟!”薄泾霖摸着顾南笙的头,说起藤川希子他就很烦,好好的看看风景,享受风景,缓和缓和一下心情,享受逃离生活的乐趣吗!
顾南笙知道薄泾霖不想让她再提藤川希子小姐,但是她就是很想知道薄泾霖为什么会和日本人关系那么好!
还有,薄泾霖对藤川希子那么一个尤物,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她那么软的一个岛国妹子,那就是标准的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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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薄泾霖带着顾南笙去了二战战争纪念馆。顾南笙进去走了一圈,就感觉身体不适。
“《南京大屠杀档案》在竞选《世界记忆名录》,关于那场战争,将成为世界的记忆!”薄泾霖用低沉的声音,缓慢的陈诉着。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抬头看见的天都是一样的,白皮肤的人,黄皮肤的人,黑皮肤的人;欧洲的人,亚洲的人,非洲的人,共同的呼吸着。
顾南笙推了一下薄泾霖,她感觉对于二战的事情,作为一个女性,她生理不适。
烧杀抢掠还不算,对着自己的同胞,还搞什么女子挺身队,呸!
“你们男人真的有生理需求吗?”顾南笙审视着薄泾霖,带着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薄泾霖低下头,眯着眼睛看着她气冲冲的小媳妇,他原本就是想带顾南笙来感受一下日本文化,是顾南笙要污名化日本的。
他感觉他没有办法和顾南笙聊这个话题,因为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是在贬低他,贬低男性。
顾南笙看着薄泾霖的表情,内心又逐渐的平缓了下来,她感觉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点点错杀了薄泾霖。
她甚至对薄泾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会由内的感觉到抱歉。如果偷腥的男人是个例,那薄泾霖就暂时不偷腥的大多数。如果偷腥的男人是大多数,薄泾霖依旧是暂时不偷腥的个例。
“祸害别人还不够,还要祸害自己人!”
“老婆,林觉民临死之前,写了一封家书给她的妻子!他是一位革命烈士,那封家书,就是大名鼎鼎的《与妻书》!”
薄泾霖看着顾南笙,慢慢悠悠的说道,“我爱你,我非常的爱你,也就是爱你的这一意念,促使我勇敢地去死呀!”
“我确实愿意和你相依为命直到老死,但是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天灾可以使人死亡,盗贼可以使人死亡,列强瓜分中国的时候可以使人死亡,贪官污吏虐待百姓可以使人死亡,我们这辈人生在今天的中国,国家内无时无地不可以使人死亡。到那时让我眼睁睁看你死,或者让你眼睁睁看我死,我能够这样吗?还是你能这样做呢?”
“你有幸嫁给了我,可又如此不幸生在今天的中国!我有幸娶到你,可又如此不幸生在今天的中国!我终究不忍心只顾全自己。”
顾南笙听着薄泾霖的话,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控制不住就从眼眶里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