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江舒瑾笑着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她一直知道他是一个战神,而身为战神的他,自然是有常人都不知道的凶狠的一面的,如果没有有这一面的话,如何让那些士兵以及大臣都信服他呢?
“那就好,不过对不起,朕可能要食言了,你也知道,现在京城中出了事情,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朕好像不得不出一趟宫去了!”
刚刚在宴会上面,他并没有说谎,因为刚刚的确有暗卫来偷偷向他汇报,说京城中的情况是十分紧急的,而既然负责这件事情的那个人是宁景之,那么他就有理由要出宫去见他,至少他要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如果他出宫去的话,自然就没有办法再陪江舒瑾度过这旧年的最后一天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道歉。
“没关系的!”江舒瑾连忙摇了摇脑袋,然后张嘴说道:“事发突然,这也不是你能够控制的,既然情况紧急的话,那么你就赶紧出宫去吧,免得去晚了又落人话柄,放心宫中的事情,时间一定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傅九渊要出宫去办事,而她自然会在宫中处理好宫中这些需要处理的琐事,做一个好的贤内助,只有有这样,才能让傅九渊收到更多人的信服。
傅九渊闻言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拉过她的脑袋,在她的眉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紧接着就转身离开了,看着傅九渊离开的背影,江舒瑾心中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这是她最爱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不仅仅属于她,这个男人还属于整个天下,因为他是天子,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他可以对自己食言,却没有办法对整个天下的食言。
京城中的情况的确是十分紧急,宁景之处理了半个晚上,才将在护城河边的那些难民疏散,可是刚刚疏散完难民,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群人来,说他们是难民的家属,要求宁景之给他们一个说法。当那些难民齐齐将宁景之围起来的时候,宁景之就更加确定了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蓄意为之,不然为什么这些人出现的速度会这么快。
“宁大人!烟花为什么会出问题,请您给大家一个说法!”
为首的那人是一个青年男子,他义正言辞的朝着宁景之问道。
“这件事情还在调查之中,请诸位再给本大人一些时间,本大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交代?”
那男子反问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谁不知道你宁大人与当今圣上是挚友,这件事情,真的还能有一个交代吗?”
“你的意思是皇上会包庇在下?”
宁景之实在是被气昏了脑袋,所以他张嘴问出了这句话,可是当他说出这句话以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而那年轻男子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他抬起头来朝着宁景之说道:“所以宁大人的意思是,你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没有!”
“既然没有,那何来包庇一说呢?”人群中不知道谁突然喊道:“大家刚刚可都听到了哈,宁大人说皇上会包庇他!”
断章取义,这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事情之一,而很不巧,宁景之现在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宁家家大业大,也不知道那些财产是怎么来的,不知道宁大公子平时用的那些钱,是不是干净的!”
“是啊!”
“我听说了,前一阵宁国公也被禁足了,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哎呦,你可别说,这些人,表面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可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宁景之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脑袋瓜子都在“嗡嗡嗡”的响,此时此刻,他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这些年来,父亲在京城中做了不少好事,也帮助过很多有困难的人,结果到头来,百姓居然是这样想他的?
“怎么,宁大人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因为无话可说了吗?”
“……”
那些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些什么,可是宁景之不想再去回答了,他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无言以对。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是人群将他死死地围在中间,他想要离开,却不知道应该如何离开!
“未知全貌不予评价!”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现如今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大家就这样肆意的评价宁大人,恐怕有些不好吧?大家可不要忘了,刚刚可是宁大人不顾自己安危的在疏散人群啊!”
此话一出,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宁景之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发现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