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暴的又不是金子远,白秋蕊……到底是别人家的女儿啊。
这两年白秋蕊不止一次被打得回娘家躲避,可无一例外都被金家人请回去,从金子远去赔礼道歉请回去,到后来甚至婆婆金夫人亲自去。
白秋蕊作为儿媳妇,能不给婆婆面子吗?
万一以后夫君打她,婆婆也刁难她,她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二夫人将这些憋在心里的话倒出来后,心里就舒服了一些,无意中又注意到元玉满脸的愤愤不平,意外之余还有点感动。
她看得出元玉并非只是为了讨好她们才装相,是真替她的侄女抱不平,就冲着这一点,二夫人看元玉的眼神就比之前更温和了。
实则,元玉固然是为白秋蕊抱不平,但同时,她也是单纯地讨厌‘家暴’本身。
即便是陌生人有此遭遇,她也会为此感到愤怒。
家暴这种事,和劈腿一样,从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二夫人语气中表达出来的无可奈何,还有白秋蕊的仿佛完全不反抗,什么夫家就是天的人生观,元玉无法认同。
这种天,就该拿根棍子给它捅破了!留着等着过年吗!
可惜长辈说话,她,还有张氏等晚辈们不好随便插嘴,她还没嫁进来,对二夫人娘家这种隔了一层的家务事胡乱发表想法也不合适,只能憋着,憋着,把自己憋得脸都红了。
曲夫人注意到后,忽的想到了元玉在静安时做的一些事,她看到的某个画面,心中一动,“小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厅内的所有人齐齐向元玉看了过去,见她顶着满脸‘我有话想说’的表情,也很好奇她想说什么。
张氏等人对白秋蕊很是同情,只是她们作为同辈还真做不了什么,而且也不太熟,只有曲明礼的夫人孙氏因为白秋蕊是婆婆娘家的侄女,一块儿去看过几次,有点交情,比张氏和其他妯娌更关心一点。
元玉眨了眨眼看着她们,“真的要我说吗?”
曲夫人:“不必有什么顾虑,想说什么尽管说。”
元玉道:“那我就……说了?”
大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