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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否认

从牢狱中被带出来的黄巩看见正站在公堂之下的儿子，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大人，关于宋大牛的死我已经认罪了，为何还要重审。”

“黄巩，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宋大牛的死真的是因你之故！”

“是。”黄巩根本就不做任何考虑，回答的干脆利落。

“错，宋大牛根本就不是因你之故而死的。”谢盼君起唇：“据我所知，宋大牛是五日前辰时过后才从小河村前往医馆针灸的，而黄大夫你却在五日前天不亮时候便已经抵达上河村家中。这期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碰面，所以，你在说谎。”

“你怎知宋大牛不是直接去的我家。”黄巩反问。

“如果当日宋大牛是去上河村寻得黄大夫，那么上河村的人必定见过宋大牛才是，可他们却没一个见过宋大牛的，更何况五日前有人亲眼目睹宋大牛的确是去的县城。关于这一点上河村以及小河村的村民皆可作证，”

“还有，留在宋大牛身上致命的针孔并不在穴位上，明显属于蓄意谋杀，请问黄大夫，你与宋大牛无冤无仇的，又有什么理由对他下如此毒手？你之所以会承认自己行针时失手害了宋大牛，分明就是了给你儿子黄勤顶罪！”

“我儿与宋大牛无冤无仇，干嘛要谋害宋大牛性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黄勤这么做当然也逃不过一个利字。更何况五天前曾有人亲眼所见，黄勤晚了你整整半天时间回的上河村，且黄勤回上河村时，手里还拿着不少珍贵药材，其中更有上百年的野山参。”

曾易心中震撼不已，他的个乖乖，百年野山参，怎么也得他整整一年的俸禄才够。如今当大夫都这么有钱了吗？他要不要也辞官学医或者叫上头给涨涨俸禄！

“荒谬。”黄巩冷笑：“我黄家子孙行得正，端得直，你已说了，我儿当时手里拿了药材，之所以会晚我半天时间回家，自然是买药去了。”

“是吗？这上百年份的野山参，怎么也值个百十两银子，据我所知你与黄勤二人每月的工钱加起来也不过一两多纹银。也就是说你们至少得差不多十年不吃不喝才能买上这么一颗野山参，更何况这么多年来黄大夫你可没少义诊，试问，黄勤是哪来的钱买那么一颗野山参？”

黄巩沉默不语。谢盼君说的都是真的，但他不能认，一但他认了，勤儿这辈子就完了，更何况勤儿还年轻，不像他已经没多少年可活了。

“黄大夫，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没办法了吗？我们只要派人去查查五天前黄勤究竟都去过什么地方，又都是什么时候去的，都见过些什么人，便都清楚了。”对于黄巩，谢盼君心里还是敬佩的。

“我说了，人是我杀的，药是我让我儿去买的，钱则是我跟人借的。”

闻言，曾易不满的拿起惊堂木便是一拍：“大胆刁民黄巩，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事情都如此清晰了，黄巩还想蒙混过关。

黄巩叩首：“大人，该说的草民都已经说了，还请大人结案吧！莫要被人混淆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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