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过去,房间门才被咯吱地从里面打开,泊乐从里面探出头,见到宋宁时愣了愣,没想到宋宁会在外面守着他那么久。他以为没声响,是早就看热闹去了。
踌躇地从里面出来,他支吾了片刻没找到合适地借口,便闭口不言地看着宋宁。
两人无声相望,宋宁从泊乐的表现中嗅到反常的意味,在他的屋子里磨磨蹭蹭这么久,切这身衣服……跟他昨晚洗漱后换上的不一样,内里的领口本是金丝绣纹,现在的是淡蓝云纹。
他深深地看了两眼,收回探究的神色,说道:“怎么在里面那么久,你刚刚一直不出来,那放鞭pào的队伍已经过我们门前往海边的方向去了。”
他口吻里似是嗔怪,但更多的又是可惜。
泊乐抿了抿嘴,嗓音略有些沙哑地说道:“抱歉,我刚睡晚了。”
宋宁几不可查地一挑眉,睡晚?这不存在的好不好。他醒来时,就已经知晓泊乐清醒过来了,只是闭目装作睡着的模样。
别说,最近两天,他总是发现泊乐早上醒来后就在装睡。
他没拆穿,这个臭小子竟然还在他面前演戏。
不怕他当面戳穿吗?
“那么大的pào仗,你也能睡着。”宋宁扯了扯嘴角,嘀咕地诽腹道。
来着泊乐出了门,泊乐比平时还要闷葫芦,一路上话都不说一句,基本上都是宋宁滔滔不绝地跟他讲关于shòu神祭祀上的事,以及有何忌讳在。
例如,不能穿红色衣裳。这一天,只有shòu神庙指定的值守人员能穿上象征身份的红袍。而主持shòu神庙的大祭司,则穿一身漆黑长袍,拖拽在地的长袍上披着彩色羽翼,头上更是一顶高高拱起的彩色jī冠帽。
夜里,有篝火宴会,所有人都可以参加。手拉着手在篝火前围成一圈,跳着最原始的舞蹈,所有人吆喝着古老的歌谣,祝愿着心想事成,祈福着来年丰收。
这里面,有个很有意思的环节。
宋宁说道这个环节的时候,眼睛微微一眯,想到了小家伙过两个月就要进行成年礼了:“篝火宴会结束后,是年轻男女的邂逅时间,这个时候,可以像心上人献上花束花圈,以表爱慕之意。若是喜欢对方,你就可以收下对方的花束跟花圈,若是不喜欢就可以拒绝。”
沉默寡言了一路的泊乐抬头看他,问:“那你有想要送花的人吗?”
宋宁想都没想的摇头:“没有啊,难道你有想要送花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