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抽了大半根时两人走到公jiāo车站，一辆公jiāo缓缓驶入。谢兰生一看，说：“行了莘野，我坐公jiāo回家去了，你往东走我往西走，不顺路。都挺晚了。”

莘野点点头。

谢兰生把嘴里香烟在一根柱子上按熄了，到处看看，没见着哪有垃圾桶。这个年头北京设施还不完善，垃圾桶并非到处都有。

“行了，”莘野猜到谢兰生的意图，说，“给我，你上车吧。”

谢兰生在心里觉得这太麻烦莘野了，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伸出夹着烟的食指中指，道：“那好，谢谢了。”

莘野接过来：“嗯。”

“那30号早8点到招待所来，咱们开始《生根》的补拍。”

莘野一哂：“放心。”

谢兰生全嘱咐过了，也没其他要说的了，于是挥挥手，转身跑向公jiāo车的方向。他的身影在门前一闪，就上去了，公jiāo车门砰地关闭，缓缓启动。

等谢兰生上巴士后莘野自己掉头回去。他没看见有垃圾桶，于是带着谢兰生的半截香烟回到车里。这辆奔驰有烟灰缸，直接扔掉就可以了。

然而，刚他打开烟灰缸盖时，他的手猛地顿住了。

他想起了谢兰生在自己怀里抬头看时，他们两人相纠缠的目光中的淡淡薄雾，好像很香，很好闻。

红河香烟……这是什么牌子？

鬼使神差，莘野坐在驾驶座上，把手中的半根香烟在车载的打火机上又点燃了。

烟雾再次轻盈盘旋，丝丝缕缕袅袅上升。

他把香烟横了过来，垂眸看着这些烟雾。

好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