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舟眼眶有些热。

“季队牺牲后，刘队接任专案组组长位置。他现在在外地侦查线索。他很重视你的投案，他觉得你大概希望能和许警官一起做这次审讯。”

“谢谢。”韩舟把照片摆在了自己身边，就好像他跟阿光还是兄弟，肩并着肩。“开始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临水镇。

huáng香如伏案大哭，情绪久久无法平静。

夏武和杨德给huáng香如倒了水，又为她买了宵夜，陪伴开导了好一会。

刘综与欧阳睿联络，沟通最新的情况消息，然后终于等到了huáng香如愿意开口。

四张照片重新摆在了huáng香如的面前，这一次huáng香如情绪稳定地指向了柳云的照片。

“是她。她就是阿玉。”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huáng香如沉默了一会：“可恨又可怜的人吧？”

huáng香如开始讲述她所知道的阿玉。

阿玉是15岁被卖进村子的，是她亲生父亲卖的。她妈妈去世了，她爸赌博，然后就把她卖了。被卖掉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她爸跟她说让一个远房婶婶她去亲戚家住一段，她还挺高兴。因为她爸那段时候总是不着家，回来心情也不好，对她总是打骂。她当时高一，她很认真地学习，她发誓要考上大学，离开这个家。她离开了，却进了地狱。

huáng香如所知道的这些，都是阿玉把huáng香如拐到大河村后，与她聊天时告诉她的。huáng香如觉得阿玉不希望自己恨她，她说自己也是受害者，也有着凄惨的经历。她把huáng香如骗来是迫不得已。如果她不给老公刘东找来一个能生孩子的老婆，她就死定了。

huáng香如亲眼目睹阿玉的悲惨生活，但她就更恨阿玉。因为这样的生活也落在了huáng香如身上。huáng香如庆幸自己肚子争气，她很快怀了孩子，刘家对她再没有任意打骂。而阿玉的遭遇依旧，因为不能生育，她甚至会被村里其他男人qiáng|jian，而刘家并不多管。

刘综拿出那四个名字——赵兴，金厚，陈江，陈广生。

huáng香如证实那四个人确实来找过阿玉。那个时候huáng香如和阿玉都住在刘家。阿玉跟这些人出去，刘家是能拿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