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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谷蕴真把灯笼换了左手拿,右手要去牵池逾的手。池逾chuī了那么久的冷风,手好比冰块,指节都不灵便,谷蕴真的手指却很温暖,池逾连忙一缩手,说:“别碰,太冷。”
谷蕴真就不依不饶地追他的手,他那样多扑两下,温度也会散得差不多。池逾没有办法,只好任他牵着,又感到谷蕴真在很竭力地试图捂热他,他有些好笑的感动,像被一只流làng猫分了一块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蛋糕。
谷蕴真问他:“我要是不出门,你打算怎么办?”
“等你明天出来。”他们走进屋里,壁炉在角落里无声地供暖,池逾吸了一口温暖带香的气息,无法理解地说:“屋里这么暖,你出门吃冷风做什么?真是。”
谷蕴真也无法理解地说:“池府这么好,你蹲我家的破烂门口做什么?真是。”
“啧,不准回嘴。”池逾的话语是斥责,脸上却是化不开的笑容。他看到房内放着那张自己以范余迟身份送过的古琴,便撑着下巴说:“送了张琴,却没好好听你弹过,我有点像冤大头。”
谷蕴真捧着热水走过来,池逾动都没动,他只好亲手喂这人喝,然后被他顺势环住腰。谷蕴真说:“这张琴叫做余音,余音绕梁的余音。”
“嗯……”池逾心不在焉地听他说话,在室内暖过来的手指和脑子都很迅速地滑向了另一个领域。他喝着热水,觉得有点不够,于是伸手推搡谷蕴真的食指,推到杯沿,蹭到了自己的唇,才堪堪满意。
谷蕴真好像有些失语,又有些紧张,继续说:“我小时候,我父亲用这张琴教我学琴的。第一支曲子叫《相思曲》,那时候我母亲已经去世,他大约很思念她。”
他低声地唱那支曲子里的一小段:“落红乱逐东流水,一点芳心为君死。”
池逾才抬起了眼睛去看谷蕴真,他微微聚着剑眉,好像在努力地解开什么谜题。
不知道缘自什么冲动,也许是因为明明应该习以为常的一场小别,也许是因为天生就伤chūn悲秋的多愁善感的内心,总之谷蕴真低下了头,和池逾额头相贴。
两双眼睛坦诚地对视,两颗心灵也在互相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