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班上的学生,除去少数几个活跃分子还有印象之外,阮陵大多数都不记得了。
高个儿子男生见他不说话,不耐烦地点点课桌,动作粗鲁撞倒了柠檬水的瓶子,阮陵迅速接住。
“怎么不说话呀,难道是吓着了?”
男生对阮陵嫌恶的态度毫不掩饰。
这人跟他有仇?
阮陵虽然不记得高中同学,但还记得自己在这个班上人缘挺好,和男生可以聊游戏打篮球,对女生也是照顾居多态度温和,不显山不露水,一招手可以叫出大半个班级的人出去玩。
像这样讨厌他的人,只有一个。
——石嘉荣。
阮陵在凌乱的记忆中拽出了这个人的名字,连带着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此人富二代,家中有钱有权,奈何养不好自个儿儿子,把他养成了整天招猫逗狗吊儿郎当勒索小学生的校霸。
阮陵自认上学的时候安分守己,不多管闲事,在学习上也是马马虎虎,不算特别出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招惹到了他。
石嘉荣又拍了拍桌子:“耳朵聋了吗?”
他这次没收住声,嚷得几乎全班都听见了,原本嘈杂的教室霎时安静下来。接着早自习的铃声响起,不少人自觉拿出小册子走出教室,在走廊里站成一排开始背诵,教室里空了不少。
一般罗翔要等到上早自习十多分钟后才进教室,石嘉荣继续骚扰阮陵。
“有事吗?”阮陵面无表情地问。
教室里很安静,其他学生不敢管石嘉荣的事情,却又担心阮陵,支棱着耳朵关注后排动静,时刻准备着要从魔王爪下救下娇弱‘班花’。
“嘿,你搁这儿装蒜呐?”石嘉荣倾身,恶劣地拍拍阮陵脸颊,动作羞rǔ意味极其qiáng烈,“要不要去告老师?”
石嘉荣这坨狗屎傻bī!
已经有女同学在脑海里里口吐芬芳,心揪在一起——班花又受委屈了!
阮陵一把抓住他的手,微微使力,将手掌往后掰去。他人看着是瘦弱,没想到手劲这么大,石嘉荣咬牙憋着不出声,疼得直打颤,使出全力却一点也撼动不了阮陵。
这guī孙子是吃了什么药!
石嘉荣在心中暗骂。
疼痛一阵一阵传来,石嘉荣的手几乎就处在要被掰断的边缘——
下一秒,阮陵松开他的手,漫不经心露出一个笑容:“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石同学还是回座位上吧,已经上早自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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