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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学着爸爸，声音轻轻地说：“热热，暖暖。”

“阳！你过来！”

阳抱着女儿过去，等着yīn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你看这个蛋。”yīn纠着好看的眉毛，“它被打破了一个口，蛋液流了出来，如果从蛋里往外看，你说是不是第一时间能看到光？”

阳几乎是立刻，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们之前在的混沌，就像jī……”蛋还没说出口，两人齐齐一震，对视后，异口同声：“开……jī！”

“原来是这个jī！”

喵听不懂，下意识抱紧爸爸的脖子，不想自己被排斥出去，“jī？什么开jī？”

阳将女儿放下，蹲下来，与她平视，“喵，接下来我和你说的，你一定要记住。我知道，你记得住的。”

她从来没见过爸爸如此严肃的样子，便也郑重地点头，“我会记住的！”

“未有天地之时，混沌如jī子。然jī子虽混沌，其外有神，高不可梯，但破其壳，清浊皆落矣。”

“未……未有天地之……之时，混沌如……如jī子……”小女孩磕磕绊绊复述，等念完“清浊皆落矣”，才问阳：“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我们的根，我们的源头。它的意思是，天地还没有开的时候，我和你妈妈生活的混沌，如同jī子。”也就是jī蛋。阳拾起破了的jī蛋，用手指指着那道口子，“你看，天地在jī子外面，我和你妈妈在jī子里面，后来‘父’打破了jī子，我们便见到了光。然后，我们就来到了这片天地。”

“我知道啦，清浊是蛋液！”小姑娘拍着手，举一反三。

阳欣慰地笑了笑：“对，是蛋液。”

想来那天他们听到的，应该是“开jī”，也就是打开jī蛋。

yīn忽然兴奋起来：“阳，我们一窝有四五枚jī蛋！”

“嗯？”

“我们没法在混沌发现人，是不是他们在其他混沌呢？”

她还没放弃当头láng的想法。乃至于，她现在其实已经把组建自己láng群的野望，寄托在了肚子身上。

——在有生殖崇拜的太古时期，女人能生孩子，是值得她们骄傲的，不能生孩子的男人，才是没有多大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