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明烟狠狠地吸一口气,勉qiáng压住内心里的急切和燥动,一字一句问:“皇上要何时才能醒?”
随海摇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
拓拔明烟扣紧手指甲,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向龙阳宫的大门,沉声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到皇上午睡起。”
拓拔明烟要在外头等,随海不会拦,谢右寒也不会拦,他二人看拓拔明烟进了轿子,收回视线对望一眼,又回到了龙阳宫里面,安静地候在寝殿门口。
而在殷玄陪着聂青婉睡午觉,拓拔明烟等在龙阳宫的外头焦躁难安的时候,陈温斩回了陈府,聂北回了聂府。
陈温斩刚一脚踏进陈府的大门就被管家尹忠请到了书房。
书房里坐着陈亥、陈津、陈建兴、陈间和陈璘,陈温斩进去后,五个人的目光就朝他兜了过去。
陈温斩轻抿了一下薄唇,心里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日他若不把荷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他大概都出不了这个书房。
书房的门在身后被尹忠关上。
二狗子被拦在了门外。
二狗子平日里伺候陈温斩,但在陈温斩住在小南街和花柳街jiāo汇处的那个无字匾的二居民房的时候,二狗子就没随身伺候了,最多去了官衙,二狗子在陈温斩的面前晃晃,但陈温斩并不让二狗子在身边伺候。
如今陈温斩回了陈家,二狗子就又成了陈温斩的贴身小厮,陈温斩去哪,他就跟哪。
陈温斩今日上朝,二狗子也跟了,只不过,他没有资格进金銮殿,就在外面等着。
这一路回来,二狗子自然从陈温斩的嘴里打探到了今日发生在金銮殿里面的事情,当听到聂北定案说是夏途归破坏的御辇和伤的婉贵妃后,二狗子何其的惊讶。
二狗子扫扫四周,发现没人后就小声地问陈温斩:“少爷,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跟聂北合谋了?不然,怎么就这么巧了,你三年不去金銮殿议朝,偏就今日要去,聂北早不定案晚不定案,偏就今日定案了,要说你俩没合谋,我都不信的!”
陈温斩冷眼瞥他:“你的意思是,我跟一个外人联合,出卖自己的兄弟?”
二狗子咕哝:“聂北在你眼里,是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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