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峙眯了眯眼:“皇上此人,心思诡谲的着实令人难猜。”
谢包丞向来马大哈,拍了一下王云峙的肩膀,说道:“行了,皇上的心思岂是我等凡夫俗子猜得到的,我跟华州一样,只盼着郡主能好,然后抓到那个凶手,立地正法,旁的,我们无需去想。”
王云峙看了他一眼,没应声。
华州闷叹,头抬起来,看向皇宫的方向:“也不知道北娇如何了。”
就在几个人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又陷入悲伤的氛围中的时候,圣旨来了,圣旨一来,所有人皆收拾好心情,包括华图和袁博溪,也赶紧收拾好心情,出来,接旨。
传旨的人还是随海,圣旨就一句话:“传祝一楠进宫。”
跪在前头的华图一愣,没敢问为何,赶紧让凃毅去带祝一楠过来,等凃毅去喊人了,华图才带着众人站起来,还没来得及问随海一句婉贵妃如何了,随海先开了口,他看了一眼面前几个人极力隐藏却依旧显得悲伤的眼睛,心里叹一声,想着,到底是血亲,听到了这样的噩耗,不伤心担忧才怪。
随海道:“晋东王和王妃不用太过担心,婉贵妃身上的箭已经安全拔出来了,伤口也已经包扎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皇上让奴才来传祝一楠,就是想让祝一楠进宫照看娘娘,娘娘是晋东王府的人,祝一楠亦是晋东王府的人,皇上信得过。”
随海没有多说别的,但一句信得过,已经暗示了一切。
华图、袁博溪、华州、谢包丞、王云峙皆不是愚笨之人,听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大概已经知道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了,也可能猜到是何人所为,只是没有证据,就暂时没有发作,但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
华图低声道:“是,皇上英明,考虑的是。”
而听到华北娇没有生命危险了,袁博溪终于也松了一口气,她拿帕子擦了擦眼,又揉了揉心口,对随海说了一句:“我能进宫去看看娘娘吗?”
随海道:“今天大概不能,娘娘还在昏迷,宫里宫外各方严禁,龙阳宫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踏入,奴才不是说晋东王妃是闲杂人等,只是娘娘昏迷着,你去了只会伤心,皇上原本也在伤心,你这一去,会让皇上更伤心,还是等娘娘醒了吧?”
袁博溪听着这话,也不敢再qiáng烈要求了,只得闷闷地点了一下头。
等祝一楠来了,提了医药箱,随海带着人就走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寿德宫不可能不知道,烟霞殿不可能不知道,陈府不可能不知道,如今,怀城内的人都知道了,也许旁人还不知道聂北已经被召见,可陈德娣知道了,拓拔明烟知道了,陈亥也知道了,包括殷氏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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