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杯子不大,酒倒的也不算满, 然而毕竟是烈酒,孟云端忽然一歪身子,顺势仰躺在了地上。
她身上软了, 意识却依旧清醒。然而这种清醒不是真清醒,而是一种身在梦境,却明知自己在做梦的感受。
那种感受令她有些混乱,她恍恍惚惚的翻了个身,顺手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手机。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刺得她眯起眼。艰难的滑动手指,她鬼使神差的拨出一通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是周淮。
相较平时,此刻的孟云端没有了顾虑,酒jīng使她浑身滚烫,五脏六腑连同大脑一起沸腾起来。
片刻,周淮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他似乎是刚gān完活,喘着粗气。小心试探着“喂”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又直白的问道:“云端,是你吗?”
孟云端遥遥望着月亮,不带感情的开了口:“周淮,我想你了。”
周淮听出了孟云端语气中的异样,然而话含在口中,他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孟云端沉吟片刻,接着道:“你知不知道我想你了很久,好多好多年,想的我都累了,不愿意想了,打定主意要找个人嫁了,可你怎么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呢?”她的喉咙开始发痒,气息也开始紊乱,声音里透出哽咽:“为什么呀?周淮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yīn魂不散。既然你当初要走,gān嘛不走的更彻底一点。”
孟云端很想把话继续说下去,将心里积压已久的委屈与疑惑化成狠绝的咒骂,骂他个体无完肤,可是越发激动的情绪扼住了她的咽喉。她猛烈的咳嗽,像只濒死的羔羊蜷缩成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周淮……”她的声音嘶哑而颤抖:“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我没有。”周淮矢口否认。
“你骗人,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周淮诚恳的发了狠:“我没有!真的没有!云端,这些年除了你,我再没有爱过别人。”
耳旁突然安静了,周淮只觉得刹那间万籁俱寂。这样过分的安静令他感到心慌。他站在店门外的路灯下,昏暗而冰冷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渲染的几乎有些苍凉。
“云端,你怎么了?你是不是醉了?”他鼓足勇气开了口,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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