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姑娘虽然不曾亲眼看到,但是她闭上眼睛便能想到昨天晚上沈妙歌和红袖圆了房:那样的幸福,理应是她的;再想到沈妙歌现在对红袖的呵护倍至,更让她心中的恼怒无处可发泄。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扑到桌子上把东西都扫落在地:“不,不,不!琦哥哥,琦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一面喊着一面又把旁边的花架推倒了:她需要发泄,她现在想要毁灭一切。
她状如疯狂的样子吓坏了丫头们,直到她把一支花瓶摔碎时,丫头们才反应过来扑过去阻止她。
可是萱姑娘却对着丫头们又打又咬:她的心痛、她的心怒……,总之她的心极为难受;她如果不好好的发泄出来,她一定会真得疯掉。
闹到筋疲力尽之后,萱姑娘伏在chuáng上大哭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偏帮郑红袖。
她这几天哭得时候极多,丫头们都有些习惯了,看到她不再打闹只是哭泣,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哭过好一阵子,萱姑娘忽然坐起狠狠的抹了一把泪水:“梳洗、更衣!我要去看看绿珠。”她不能就此认输。
就算郑红袖好好的圆了房又如何?自今天开始,便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她要让绿珠说出实情,她要让沈家的长辈们还她一个公道:她要成为琦哥哥的妻——就在郑红袖圆房的第二天,她成为琦哥哥的未婚妻,那郑红袖的脸色一定会很jīng彩!
想到此处,她脸上的悲苦与恼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冷的笑。
丫头们一面给她梳洗一面苦口婆心的劝她:今天可不是去见绿珠的好时候;可是萱姑娘一意孤行,丫头们根本就劝不住她。
最终没有办法了,一个丫头道出了实情:“婢子也想去问问绿珠的,可是却没有找到她,因为绿珠已经不在柴房了。”
萱姑娘猛得转身,睁大了眼睛;然后一拳捶在桌子上恨恨的道:“沈家的长辈们都糊涂了吗?居然为了遮掩沈四爷的丑事就把绿珠遣走了,这样就能遮住实情?”
“不是的,姑娘。绿珠还在府中,她、她在老祖宗用过早饭后,被带到了老祖宗那里。”
萱姑娘一下子转怒为喜:好!现在绿珠可以有机会好好的说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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