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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绮和浩天早已经过了卧房,根本没有理会宁氏的丫头们;而银绫看到丫头们的眼色后,心下一片冰凉:她知道,母亲的盘算都落空手,眼下会危在旦夕怕也同事败有关。
让她最为心惊的是,母亲的丫头们着然连自己的轻唤都没有理会,反而要争询红锦的同意:大姐姐她倒底做了些什么?银绫虽然心惊不过脸上并没有显高出来,也没有等几个丫头跟上来,脚下虽然不快却也并没有停留的走进了卧房。红锦看了一眼银绫的背影,收回目光时在胡氏的身上的一转.发现她也在看银绫。
宁氏等人离开了大厅,大厅上一下子空旷起来,而地上的季氏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现在,她就算是想躲也无处躲了。
五娘进了暖阁,而宁氏也回了卧房:凤家犯错的妻妾除了她之外,再无一人在厅上了。
凤德文果然紧紧的盯上了她,看得季氏全身都抖了起来:她不会被赶出凤家吧?
”你如此信口胡说极为失德,知道吗?“凤德文这话说得有些生硬,仿佛是把一口火气硬含在嘴巴里没有吐出来一样。
季氏立时点头:”老爷,我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会好好的伺候您,一定会好好的伺您!“她说完是连连的叩头。
凤德文向季氏问罪,厅上还有一个人比季氏更感觉到难堪与凄凉,那就是翠绢:五娘有儿女护着她去了暖阁,宁氏有儿女护着她回了卧房一同样犯了错的人,现在只余一个季氏在这里,可是季氏一样有女儿!翠绢不是不想过去扶起季氏来,也不是不想代生母说一句公道话,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的生母不像五娘那样得凤德文的宠爱,她的生母也没有五娘那样的聪明机变;因为她也没有宁氏儿女那样显赫的外公。所以,她只能忍。
只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对于生母所承受的一切不闻不问,她何止是难堪,她的心又何止是痛?!就算是她的心思也不能显露出来,只能假作若无其事,任凭事后凤家的仆从们骂她冷血。
凤德文长吸了一气,却并没有立时开口。
红锦此时却合上了眼睛,她想要养养神,因为她实在是累了:对于凤德文接下来要说得话,她已经猜出来了,所以并不想看他的那张脸。
”你如此失德岂能就此算了!不过念在你只是初犯,也只是一时气极、痛极才胡乱说话,就给你一点点惩戒好了。“凤德文说到这里,看到一眼身旁的胡氏:”给你的铺子、田产等等,今儿一半收回!你的月例自今日起减半——如果再胡言乱语,便不要怪我心狠了;记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