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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盯着红锦喝那丫头:“给我滚到外面去听吩咐!大姑娘,你真是不把凤家的家业放在眼中啊,是不是恨不得凤家能家破人亡才好?”
红锦看向她:“我也姓凤,夫人;而且浩宇是长房嫡子,凤家的一
家在父亲百年之后便是他的,我为什么非要凤家家破人亡不可?虽然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可是夫人你也要想个像样点儿的借口。”
宁氏被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敢相信的认真看了看红锦,不明白红锦为什么又会变成前些日子的那个样子。
“大姑娘,铺子是在你和五娘的手上失去的,这当然不能完全怪你们,但是,把此事弄得没有一点可以回旋的余地,不是因为你吗?如果不是你当天说什么房契的真假弄走了方人豪,我们现在早已经把铺子拿了回来;此事大姑娘想推个一gān二净,怕是不成的。”她没有理会红锦的话,而是直接开始问罪;族中的长莘她当然不是真去请,不过是想吓吓红锦:她认为红锦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姑娘,只要一吓还不失了胆子?到时也就任自己槎弄了。
红锦冷冷一笑:“夫人,要论是非吗?还是等你请来的族中长辈到了之后再说吧。”
宁氏哼了一声儿:“到现在了,你还嘴硬?如果是往日,你就算是小有不孝,不视我为母行不孝之言行,我都可以不予计较;但是你把我们凤家的铺子弄到了仇家手上,此事我便不能饶过你。”
红锦淡淡的道:“夫人要如何直说便是了,现在凤家还有哪一个敢对夫人您说个不字!”
宁氏闻言笑了起来,她笑得很欢畅,一时间她的脸上闪过了几分光彩,又添了几分jīng神:“这句话说对了,在凤家的确是没有哪一个敢说个不字了,大姑娘就是聪明。”
她顿了顿以手指叩了叩桌子:“母女一场,也不要说我绝情寡义,你说你是要自己求去出家做个姑子呢?还是要让我把你赶出去?”宁氏说话得时候很轻松,她笑得很得意:是啊,为什么要用那些心计手段呢?今时今日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反正她手中也拿到了红锦的把柄,直接把她打发了更好。
她心情不错,所以现在并没有要兴心打红锦一顿,其实只要把红锦赶出去,那边浩宇在牢中定了罪—— 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自此之后,她和红锦姐弟便可以算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姐弟这一
辈子怕是只能做个乞丐、或是仆从了;而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凤夫人,凤家的掌舵人。
红锦也笑了,她笑得也很开心:“夫人,为什么不是你去佛堂静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