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这回过来就是想看看顾鸳,先把她的诗拿到手,让六哥开开眼,而不要总以为她的陪读就是陪玩陪吃陪喝,胸无点墨,毫无才情。
顾鸳初到京城,家世又不显,说跟淑妃有关,又不如沈家嫡系,即便已有传闻她皮相甚佳,但感兴趣的没几个。
毕竟说起容貌,云乐县主美名远扬,身份又够高,有脑子的都会去关注云乐县主,而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官之女。
问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婢女挂得晚,昭阳到时她还在手里攥着。
昭阳也是眼尖,看到了顾鸳署名的那张纸,一把将诗笺夺了过来,兴匆匆道:“这个就不用挂了,我要了。”
公主要的东西,婢女哪敢说不,眼看着贵主拿了东西开开心心直奔楼上,心想这位顾小姐真是好命,居然能被这位不好伺候的挑剔公主看上,想必也是有过人的本事吧。
昭阳人未到声先闻,燕裕掏了掏耳朵,很想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吃他的点心。
然而昭阳推开门,第一个奔向燕裕,在他肩上狠拍了一下。
“哈哈,我就说我属于女人的直觉怎么可能错,她一定是对六哥有意思,但又碍于身份悬殊,不便开口,便将满腔的情意诉诸在了诗里。”
昭阳一进屋就小嘴巴不停,噼里啪啦说一串,还语出惊人。
燕裕吃东西的动作顿住,嘴巴还张着,愣愣瞅着这个人来疯的公主,好半天才吞咽下嘴里的糕点,脑子还在回味公主的话,所以说得比较慢。
“公主这话从何谈起?对表哥有意思的女子多了去,说不定这次就有不少人专门为表哥作诗,便是你幸运猜中了某个,也不奇怪。”
借着诗会隐晦传达心意,已经是圈里心照不宣的事了。
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不愿错嫁,也不想娶错,诗会是个很好的平台,虽不能直接jiāo流,但通过作诗这样的形式也可以暗中传递些信息。
去年就有几个姑娘向燕裕传递过秦晋之好的意思,但燕裕傻不愣登,没当回事。
事后想想,还有点后悔,其中一个官家女长得还挺对他的胃口,讲话轻声细语,想必脾气也不差。
反正在燕裕眼里,是个女的都比昭阳要温柔体贴,贤惠百倍。
这么一打岔,又想远了,燕裕站起身要去瞅瞅昭阳手里挥着的诗笺,一只更长更有力的胳膊伸了过来,愣生生从燕裕眼前将纸截了过去。
于是燕裕更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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