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梓眨了眨眼:“晚上?那你白日出门也带着灯笼的?”
弟子哈哈大笑,约莫是解释过许多遍,不以为意道:“是崇尚的尚。道友可是初来乍到还未领取书本?”
郎梓点头,书简上并未说明上课前还要领书。
他新jiāo的朋友十分仗义,自告奋勇要带他去。
“午后第一堂课是我师尊的,无妨,他总会睡过头,即便来了也是在上面打瞌睡。”晚尚说。
郎梓深有体会。
从课室门口到领书处来回不过短短几百米,晚尚愣是丢了郎梓四回。他只当自己是修道修迷糊了,实在没办法,拽着郎梓袖子才把人顺利带回课室。
郎梓瞥了眼厚厚一摞书册的名录,又在心里骂了句系统。
果然那些奖励都是从各处顺的,教材里有一本书就叫《天元修真史》,难怪第一个支线任务那么容易呢。
找人找的气喘吁吁的晚尚趴在桌上道:“还未请教道友称呼?我听说你们王屋派都不按辈分起道号的?唉,当真羡慕。”
他话说完,扭头就找不见了郎梓。
郎梓无语,默默在另一边戳了戳他后脑勺。
晚尚尴尬不已:“见笑了,我跟着师父修梦道,时常犯昏,道友莫怪。”
郎梓心知怪不得他,可他也不好直接bào露身份惹来一课室的人围观,敛息玉是断断摘不得的,便直接报了名字:“我名郎梓。”
晚尚双掌一合,开怀大笑:“合该我们有缘成为朋友,夜晚和làng子可不是绝配么!”
郎梓:……
你才làng子!我是纯情少男好么!
两人正说着话,乱哄哄的课室蓦然一静。
正是何海打着哈欠进来了。
何海扫了圈课室,目光在触及到郎梓所坐之处停了停,似有迷惑,微微皱眉。又懒得细想,敲了敲桌子道:“引灵课诸位自行复习,只切莫忘记,考试只剩三日了。”
说罢,伏桌酣睡。
又过了盏茶,弟子们知道他是如何也不会醒了,依旧该吵吵该闹闹,比何海进来之前更为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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