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昭双手环于胸前,揶揄道:“那方才是谁躲在我的怀里不敢出来?”
那实在不算是个好的回忆,沈离脸色变了又变,板着脸恼羞成怒:“还不快去!”
祁长昭轻笑两声,弯下腰来,要从沈离掌心捡一枚附着灵力的树叶。
冰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沈离掌心,沈离忽然从脊背升起一丝酥痒,竟下意识偏头往后仰了一下。
他此时蹲在青石边,祁长昭一手撑着石面,一手探向他的掌心,彻底将他圈在了石块与祁长昭的身体之间。
这是个极为暧昧的姿势,饶是祁长昭并没有恢复原貌,沈离仍然不可避免地感觉到那种让人呼吸困难的压迫感。
祁长昭像是在有意逗他,修长的指尖在沈离掌心挑挑拣拣,久久做不出决定。
沈离有些喘不过气来,忍无可忍道:“都一样,你要选到什么时候!”
祁长昭终于选定了一片树叶,含笑的声音贴着沈离耳廓响起:“别急,我这就走,我的小皇妃。”
☆、第20章第 20 2章
沈离生生被祁长昭这声“小皇妃”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极不适应地抖了一下, 一把将人推开站起身, 没好气道:“行了陛下, 别入戏这么深, 干活去!”
祁长昭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通红的耳垂,含笑道:“我若当真入戏深,你这般使唤我,我就该治你的罪了。”
回应他的是忽然朝他击来的几片树叶,祁长昭侧身躲开,那被灵力化作利刃模样的叶子削落他半缕碎发,贴着脸颊旁飞了出去,狠狠没入了身后的树干中。
祁长昭嘴角擒笑, 在对方气急败坏的目光中翩然离去。
林中终于安静下来,沈离靠着青石坐下, 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根。那温热的气息仿佛萦绕不去, 沈离嘴唇紧抿,泄愤地捏碎了手掌中剩余的那几片落叶。
太丢人了。
没过多久,身后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沈离回头瞥了一眼, 却是那抹熟悉的素白身影。
沈离面露不悦:“你怎么又回----”
他的话没有说完,来人忽然出剑, 直朝他刺来。噗嗤一声, 沈离就这么不躲不闪, 被那把长剑生生钉入心脏。
沈离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 就连执剑那人也没想到他竟然躲不开这一剑, 一时怔愣在原地。
“你……”沈离怔怔地看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不是……”
来人很快回过神来,他嘴角勉强扬起个笑意,冷冷道:“我自然不是他,我是来找你讨债的。”
“讨债?”二人身后,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一如先前那般慵懒肆意,“我怎么不记得,欠阁下什么债了?”
来人猛地回头,被人一掌结结实实击中前胸,倒飞出去。
同时,他面前的“沈离”化作一道光影消失,原地只余几片树叶簌簌落下。
沈离从迷雾叠嶂中走出来,目光落在执剑那人脸上,却是一惊:“怎么是你?!”
来人摔在一棵树下,配剑也掉落一旁。重伤之下易容幻术被破,他偏头咳出一口血来,冷声道:“好久不见,阿离公子。”
眼前这人,竟是那位与他们有一面之缘的春归楼弟子,秦牧之。
“这幻阵是你布的?”
秦牧之道:“是又如何?”
沈离:“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问我为何?”秦牧之冷眼看他,脸色因为失血惨白至极,“那我问你,你又为何要杀我派清虚长老?”
“……啊?”
秦牧之:“到现在你还在装模作样,你抢夺古铜镜,救走温执风,还利用古铜镜杀了清虚长老,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
“这都什么跟什么,清虚长老死了?”
沈离被这天降一口大锅扣得满心茫然,耐着性子道:“秦公子,就算清虚长老当真被人所害,那也不能说是我干的。好端端的,我害你家清虚长老做什么?”
秦牧之:“古铜镜在你手上,不是你做的又能是谁?”
沈离:“……”
被古铜镜所害,该不会是那个人吧……
沈离确认道:“……当真是古铜镜?”
秦牧之冷哼一声,藏在袖中的手触到某个冰凉的事物,咬牙道:“也罢,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既然已经落到你手里,那你杀了我吧。”
“不是,怎么又要打打杀杀,你冷静一点,我们把话说清----”
他话音未落,秦牧之猛地起身,从袖中抽出一把泛着银光短刀,朝沈离刺来。
没等沈离出手,一抹剑芒从迷雾深处刺出,不偏不倚击中了秦牧之手中的短刀。短刀脱手而出,那剑剑芒深深调转,直直刺向秦牧之咽喉。
秦牧之踉跄退了几步,跌倒在地,沈离高声道:“别杀他!”
剑芒生生停下,化于无痕。
祁长昭从迷雾中走出来。
沈离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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