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淡淡接道:这次游街,当真是难见的盛事,我耳朵也快震聋。
沈歌知他嫌自己太露风头,道:我不仅快被震聋,还险些被砸瞎,你们瞧我这花,花瓣都快掉光了。
两人一瞧,沈歌耳侧簪的那朵牡丹果然只剩稀稀落落的几瓣残花。
榜眼仍有些酸,笑着打趣道:花零落怕甚,外头那些女娘们不比花娇?
我心已有主,花再娇有何用?
两人闻言不由望沈歌一眼,探花笑问:看来沈状元好事将近,要双喜临门。
沈歌大大方方承认,拱手笑道:是,我六月要回乡成婚,两位若是有空,不妨过来喝杯水酒。
授官后两人得回乡办诸多事宜,自然无时间去沈歌那里喝喜酒。不过听闻沈歌要回乡成婚,两人以为他已在乡下定亲,所娶的并非高门贵女,心中不由微微带着一丝喜意。
两人拱手朝沈歌道贺完,小雁塔已近在眼前。
在礼官的指引下,三人上了塔,又换上由彩绸、彩绢剪裁而成的绢花。
沈歌所簪之花,枝叶皆为白银打造,并饰以翠羽,底下挂着个写了恩荣宴的鎏金银牌。
其余进士也簪着花,不过底下挂着的牌子只是普通银牌,花上亦无翠羽,与沈歌之花有所区别。
沈歌心神一直在荀飞光那一笑上,题字也无甚心情,只是在众进士的簇拥下随大流题了一首诗。
雁塔题字过后便是荣恩宴,此宴唯有新科进士与皇帝参加,众进士按席位而坐,沈歌无疑又在最前头。
宴席吃到一半,一起给皇帝敬酒之后,皇帝退场,只余进士们继续用饭。
此刻规矩已不太严,进士们各自换过位置,与相熟之人饮酒吃菜聊天。
吴予时瞅准空档,将位置换置他旁边,低声问:瞧你笑得这模样,有何好事发生么?
沈歌往四周看了眼,也低声回答:我游街时看见荀哥朝我笑了。
吴予时:
沈歌一看他表情,不由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兄你莫笑我,荀哥平日极少笑,我见他笑便心生欢喜,连五十年后与他白头偕老的情景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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