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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歌扫一眼桌上摆满的菜碟,上面好几个盘子装的都是硬菜,心知这等宴席必然便宜不了。
沈歌虽未说话,但神色带出了些。
胡青言见他这模样,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舅舅刚赢了两万多两白银,叫桌宴吃吃还能嫌贵?
沈歌抱怨,那钱不是正好能给您换座宅子么?
胡青言对于外甥心疼自己很是受用,他含笑道:舅舅知你好意,不过舅舅就孤身一人,住大宅子反而觉得空dàngdàng的十分不适。这院子大小正好,旁边的也是老邻居,相处起来舒坦,再换所宅子恐怕我还不习惯。
沈歌给他舅舅敬杯酒,劝道:既然如此,您不如成个家啊,也省得自己一个人孤零零。
胡青言摆摆手,面上带着伤感,都快年过半百了,娶什么妻?
嘿,您不惑之年还未到,怎么就成年过半百?快差十年了都!
胡青言与荀飞光碰了个杯,闻言手一顿,有些出神地说道:还是不了,婉儿未负我,孩子亦未负我,我焉能再娶?
婉儿便是沈歌那位早逝的舅娘,她闺名为其婉。
提到这个,沈歌不好再劝。
胡青言抹抹脸,不说我了,你们何时成婚?歌儿你状元已考上,也该想想成家之事。
沈歌侧头与荀飞光对视一眼,轻咳一声,带着一丝不自在地说道:我们已定下,六月十六在坤究县成婚,八月二十三再在京都办一次礼。
胡青言一怔,拈着酒杯再次出神。
他乃工部侍郎,若沈歌六月在坤究县成婚,他必赶不过去。
沈歌小心地喊了声:舅舅?
嗯?胡青言回神,若无其事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要待十月以后方成亲,未想到这么快。
沈歌闻言小声而飞快地说了句,盼了好久,故想尽快把亲成了。
沈歌说话时努力显出平淡来,不过耳尖上的薄红还是出卖了他。说完他有些窘迫,端起酒杯饮起酒来。
荀飞光拍拍他的背,对胡青言道:我们在京都办礼之事还得请舅舅多操持。
应当之事,你们放心。胡青言一口应下,而后心里浮起百般滋味,既高兴又难过,连口中的美酒也不知不觉变了滋味。
沈歌第二日还得穿大红的状元袍游街,不好多喝。
舅甥三人喝到上灯时,沈歌与荀飞光告辞打道回府,再晚些有宵禁,撞上巡逻的军士便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