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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尧尧啊…妈妈现在意大利呢…大概下个月才回来了。”手机那头的女人带着歉意地说到,严尧收紧了握着手机的手,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淡声道:“嗯。我挂了。”
“生活费不够要和妈妈说…”
“还有,没关系。记得给小舜打电话。”严尧沉声打断了女人,在挂断的前一秒,犹豫道:“记得小心…叫你那男朋友好好照顾你。”
说完并没有等电话那头的女人回话便终止了通话。
通话页面暗了一阵后自动返回通讯页,严尧垂眼看着屏幕,翻了翻寥寥无几的联络人,拇指悬在标着“尚言”的手机号上方,迟迟未按下去。最后他把手机锁屏塞入裤兜里,单肩抵住落地窗,再次把烟抿在唇间,看向对边。
对楼温暖地辉映着寂寥黑夜的橙huáng灯光慢慢发散,随着严尧的思绪凝聚成昏暗的房间中的一点火光。
严尧烦躁地把快要燃尽的烟头压在烟灰缸里,起身拎起桌上的医疗报告打开房门。
屋外争吵怒骂的男女声在房门打开后轰然破闸,如河水般奔腾入严尧的耳膜,他蹙起眉头,疾步走到客厅,将医疗报告摔在玻璃桌上。
一张张印着黑字的白纸自牛皮带散落出来,叠在那份明晃晃地印着“离婚协议书”的文件上。男人和女人霎时结束了冗长谩骂和责任推卸,怔愣地看向严尧。
高大的少年双手塞入裤兜里,隐忍着汹涌勃发的怒火,冷冷地说:“这是你们小儿子的诊断报告。”
这个星期是严尧的考试周,可严尧缺考了每一门。
上周严舜因保姆的疏忽而滚下楼梯,至今仍在医院昏迷不醒。
严尧刚出考场,如其他普通考生般在讨论今年经济试卷难度,还未走到食堂就被一阵紧急来电召到了医院,迎接他的是弟弟昏迷不醒的消息。
当时严父和严母因为严父外遇而在闹离婚,漫天争吵和孩童哭声每日充斥着豪华的复式公寓,于是为了让大儿子备考,小儿子扔给保姆,一个到美国公gān,一个到泰国旅游,横跨太平洋绝不想见。
严尧打爆了越洋电话也打不通他爸的手机,终于打通了却是秘书接的电话,含蓄地说严先生现在很忙,有事找夫人云云。
严尧yīn沉着脸,gān脆挂了电话给他妈打电话,结果他妈在泰国和朋友度假,话也还没听完就温柔地告诉他有事找爸爸。
责任推卸导致严尧需要只身扛起重担,将消息瞒得滴水不漏,不让两家祖辈老人收到一点消息,每日医院家里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每次想要放弃时,一看见头上缠着绷带的弟弟便于心不忍。
那张苍白的小脸和虚软地躺在病chuáng上戴着呼吸面罩的模样让他无法狠下心再次雇佣保姆,在充斥着冰冷消毒水味的病房边看着chuáng上的弟弟边翻着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