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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看犹在沉睡的人儿,他满意的笑笑,指间微动,那一点微弱的红光霎时熄灭,室内重新恢复到了最初的黑暗之中,沉沉的诱人安睡憨甜。
其实没有光芒他也看得到,但是在红光之下的人儿特别的美,所以他喜欢在夜晚的时候点起一点微弱的红光映衬着人儿。
等室内一切都平静之后,床上的人睁开了眼,黑暗中金光熠熠的兽瞳看起来没有半分的昏暗晦涩,看起来清明而锐利,分明不是一个刚刚从沉睡中睁开眼的眼睛。
感觉到室内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她能感知的范围之内都只有他一个人,欧珀不得不说是松了口气的,缓缓放松了高度戒备的精神,柔软了眼角眉梢。
不能怪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被敌人俘虏,囚禁,还被迫和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人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他能不紧张戒备吗。尤其,对方还总是对他一副浓情蜜意,暧昧非常的模样,更是让他的神经无时无刻不紧绷。
缓缓坐起身来,欧珀感觉浑身乏力而虚软,精神也糟糕得很。
已经过去了十天了,距离被带到这个地方那一日。
他一直被限制在这个巨大华丽的卧室里,还有卧室相连的一个室内的巨大花园,就再也没有了。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何地,外面是天黑还是白日,时间的流逝都是空泛而不真实的,他只能根据每天吃饭的顿数来计算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
至少十天了,他天天和那个墨菲在一起,不,现在该称呼他为奥塞维斯了。
除了他,他只看到了一些来打扫和侍奉的白衣女子,个个曼妙多姿华容妖娆。但是不管他怎么引诱喝骂都不吭一声,只会做事,和磕头谢罪求死。
无奈。
他对那个男人无能为力,打,打不赢,逃,逃不掉,甚至无力反抗对方的行为,他该怎么办。
再一次的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力,之前明明觉得自己有变强的,却还是弱,太弱,所以才会陷入了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境地,而无力毁灭或逃离。
显然欧珀也不是一个会寻死腻活的人,不会明知不敌还硬要死磕。
无力反抗暂且就不要反抗,然后佯作温驯,再伺机而动……
在奢靡的床上呆滞了一会儿,连床上镶嵌的无数美丽宝石都没有让他精神起来,他已经有点麻木了。
数个侍女恭敬的进来,几乎匍匐在地的跪拜,然后悄无声息的摆放和收拾着室内的一切,留下十多个碗碟的早餐后再次无声的退去。
期间,欧珀一直半昏半睡的呆在床上一动不动,而那些侍女们似乎也习惯了欧珀这般模样,半点没有惊讶的离去,留欧珀一人继续发呆。
然后,侍女离去半响后,床上的欧珀眼中精光一闪,纱被一掀就跳下床来。利落的穿上架子上挂好的轻薄黑色长衣长裤,式样有点像印度男人穿的那种。
匆匆吃了一点食物,欧珀再次开始了对房间和后面相连的花园的探查,那么大的范围总有一个纰漏之处能让他逃离吧!
欧珀从来没有准备就这样束手待毙,而是隐忍着,时刻找着机会 逃离。
不等他找到他想象中的纰漏,转机就来了。不知该说好还是坏的机会。
“我召开了宴会,想要把你介绍给其他人,好吗?”下午回来的男人一脸温柔的坐在欧珀身旁,不容 他抗拒的半搂着欧珀,绵软而深情的说着。
一句问话,却说得好像陈述句一样,带着不可察觉的命令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