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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瑄城依旧是一身白衣,照常拿着一把乌骨的折扇,见人出来,笑道:“殿下这是忙什么呢?”
祁千祉道:“不过是近来有些劳神,所以小憩了一会儿。”
李瑄城便闻到一阵隐约的香气,微微皱了皱眉,只道:“哦,打扰殿下睡觉,真是不该。”
“承运来此为何事?”
“臣往西面游医,听到些消息。觉得颇为有趣。”
“怎么说?”
“我这次去了率卜的王庭,你猜率卜的人对日食是作何解的?”
祁千祉微微探究地看向李瑄城。
“率卜的巫师说这是天下将变之兆。所以他们也开始寻找除沉珠了,说这是除沉珠要易主的意思。”
祁千祉道:“凭我此次去见三国使者的见闻,我祁夏得除沉珠一事,各国也大概听到风声了。所以此次的十年之会,才会选在苍临。”
李瑄城道:“可惜不是真的,可得早些找到,叫人看出来,丢人就丢大发了。”
祁千祉心里正愁着怎么叫人早些走。却听得书房里面一声巨响,接下来便是穆修白的声音:“啊呃----”带着浓重的哭音。
李瑄城用扇子一下拆了祁千祉和徐染两人的纷纷阻挡,大步几下便冲进了书房里。便见书案倾翻,满地的狼藉,穆修白在打翻的墨水和纸张中难受地扭动着,拿捆着的双手去抠着自己的后边。
祁千祉抢上前来,将李瑄城一把推出去,带上了书房的房门。面上戾气顿生:“舅舅是不是僭越了?”
李瑄城并没有再看的意思,被祁千祉很轻易地推出了门外,却是面色阴沉拎起祁千祉的衣袖,上面不小心沾了点膏药:“我还当是自己闻错了!殿下用的这药,是情透骨。他早前寒毒浸骨,受不起这药!”
祁千祉面上的戾气消了一半,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早晚得害死他!”
祁千祉有些慌道:“我并不知道……”
“我自然是不该管殿下的私事。但既然你要这么玩他,以后别送到我跟前来叫我救他。”
说罢欲走,却听门内穆修白的带着哭腔的□□越发大声起来。
祁千祉听着也觉得事情不对,神色紧张地拦住了李瑄城:“承运我并非有意,求你救他吧,这药我自然不会再用。”
李瑄城半晌才咬牙道:“我是大夫,怎么会不救,你自己下了药总得替人把药性解了再说!”
甩袖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20w了,拖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