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将来,不外乎找个人嫁了,然后与一群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整日里除了耍小心眼,没别的事可做。那样的生活对她而言等同于地狱,但是她却不得不入。
贴身丫鬟根本无法体会她的痛苦与绝望。在她看来,女人最好的前前途就是找个良人嫁了,像小姐这样可劲地折腾,早晚会把自己折腾进去。现在好了,小姐受了挫折总算是想通了。她那般人品、相貌、才能,找个高门贵公子嫁过去其实一点不难。抱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望,丫鬟匆匆进城给白涟送信。
不久后,欧阳家果然派人来接欧阳明月,虽态度不甚恭敬,但好歹每日喝的药有着落了,也不用再忍受严寒和饥饿,每月还有十两月银可拿。白涟本打算在欧阳明月归家的当日就上门退掉与欧阳雅儿的婚事,然后向她提亲,却被她拦阻。说老实话,她对白涟并没有多少感情,若非此人曾抛弃过原主,她想为原主出口气,否则绝不会与之 扯上任何关系。
白涟不慕功名利禄,向往自由自在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与她完全是两个极端。她若是跟了他,本就死水一潭的人生会越发枯槁。她不想成为困囿在后院的花朵,她想往上爬,一直爬到山巅,领略至高无上的风景。所以就算要嫁人,她也绝不会选择白涟。白涟的求婚,她一直拖着,暗地里物色更好的人选。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瞄准摄政王,但现在,她只要一想起那人就害怕得发抖。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个武力值普遍偏低的年代,竟会有人练就刀枪不入的神功,难怪连黑火药和燧发枪都看不上,因为他本人就是世间最危险的存在。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人类。
摄政王不能选,入宫给一个傀儡皇帝当妃子等同于自绝后路,那么只能选择朝堂新贵,勇武侯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勇武侯是摄政王的心腹,为了监视自己,他应该不会拒绝这桩婚事,况且她能从勇武侯的一言一行中察觉出几丝情谊。他对她应该很有好感。
当欧阳明月筹谋着该如何嫁给勇武侯时,欧阳夫人为了彻底毁掉她,竟打算在一次宴会上给她下春药,然后让一名下仆夺走她清白。
这日,恰好勇武侯也来欧阳家赴宴,欧阳明月洞察先机,将计就计,把欧阳雅儿和下仆打晕,扔在客房的床上,又收买了一个让他将勇武侯独自引到一个废弃小院,然后自己喝下春药后装作奔逃的样子,踉踉跄跄闯入。
万俟岩素来不喜吵闹,每次外出赴宴,在未开席前绝不与旁人过多接触,而是喜欢找一个清静之所自斟自饮。欧阳老爷子知道他这一怪癖,早就清空了一座风景优美的小院,让他前去休憩。但小厮却将他引入一个荒草丛生,野花遍开的废弃小院,且随意找了个借口溜了。万俟岩心知其中有鬼,正想离开此处,却被一名女子抱了个满怀。
“救救我!万俟兄救救我!”摄政王知道欧阳明与欧阳家大小姐是同一个人,等同于万俟岩也知道,欧阳明月懒得掩饰,张口就是万俟兄,试图引起他的怜惜,还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胸膛上磨蹭,双手自动自发去解他腰带。
她在跑入小院前已扯开衣襟,露出玫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雪白挺翘的玉乳在肚兜的遮掩下半隐半现,很是诱人。再加上她倾国倾城的脸庞、黄莺啼鸣般悠扬婉转的嗓音、曼妙无比的身段,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为了保险,她甚至在自己衣服上撒了一些催情的药粉,只要万俟岩与她产生肢体接触,必然会中招。
万俟岩果然心旌摇荡,本想推开欧阳明月的双手改为搂抱。他低头看着她潮红的脸颊,目中浮现的却是小公子时而嬉笑、时而嗔怒、时而狡黯的俊美容颜。这双眼睛太黑了,理应是璀灿的茶金色,像正午的烈日一般闪耀;这皮肤不够白皙,理应像洒落在红梅上的雪花,晶莹剔透,香气四溢;这身体太过丰满绵软,理应像翠竹青松,既柔韧又挺拔。总之,扑入怀中的这具身体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令他很快就找回理智。
他屏住呼吸,本想把欧阳明月打晕,却忽然忆起小公子的交代,从怀里掏出一粒粉色丹药,塞入对方口里。这丹药的功效他并不清楚,也未曾询问,小公子让他在欧阳明月发情并找上他时喂进去,照做便是。
丹药入口即化,令欧阳明月悚然一惊,勉强压下情潮,诘问道:“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解药还是毒药?”
“本侯怎么知道。”万俟岩推开她大步离去。
欧阳明月有心追赶了却发现那丹药似乎也具有催情作用,令她本还保留的三分清明尽数化去。她瘫软在地上呻吟,不断用双手抠挖私处,却感觉不到半点乐趣。她急需男人的浇灌,但是路都走不动,喊也喊不出声的情况下,怎么求救?难道今日竟要欲火焚身而亡?
在她绝望的时候,万俟岩去而复返,手里提溜着一名体格健壮的昆仑奴。
“本侯去了一趟你的院子,找人来救你。这是你的奴隶?那便好生消受吧。”他将昆仑奴扔到欧阳明月已然赤裸的娇躯上,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还格外贴心地关紧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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