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一晚没睡,站在门口纠结万分地听着里面激情四溢的声响。他搞不明白王爷房间里怎么会忽然出现一个大活人,且还没被王爷一剑刺死,反滚到床榻上去了。好不容易里面消停了,天光也亮了,他这才战战兢兢地敲响房门,问道:“王爷,要不要奴才伺候您洗漱更衣?现在已是辰时,太阳都老高了。”
赵玄在敲门声响起的瞬间就已捂住小狐狸耳朵,目中满是怒意。他用内力秘密传声给王宝,让他立马滚蛋,不到午时不要前来打扰,等脚步声远走,这才替小狐狸拢好被角,又亲了亲他额头,搂着他沉沉睡去。
周允晟果真睡到午时才醒,一面翻身坐起,一面揉搓眼睛。明黄锦被从他肩头滑落,露出满是红痕的玉白身躯,那性感至极的模样惹得赵玄欲火蒸腾。他将人捞进怀里,一寸一寸爱抚、摸索,又堵住对方唇瓣狠狠吸吮了片刻,这才下床穿衣。
周允晟用被子裹住自己,饶有兴致地盯着爱人壮硕的身材,言道:“赵玄,我没有衣服穿。”
“你先穿我的,等会儿我让王宝找几个裁缝帮你做新衣裳。以前的那些怕是穿不了了。”话落从箱笼里取出一件鲜红的、寸许长的小披风,笑眯眯地在小狐狸身上比划了两下。
周允晟看见这些小衣裳,老脸微微发红,紧接着又有些羞恼,含着一汪春水的茶金色眼眸狠狠瞪了爱人一眼,却半点也不凶恶,反倒因为眼睛太过明亮濡湿,显得可怜而又可爱。
赵玄眸色瞬间变深,大掌摁住他后脑勺,用力搅了搅他香滑的小舌头,哑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否则今天让你下不了床。”念在这是小狐狸的初次,他已经极力克制,待日后可没有这样便宜的事了。
周允晟不但没被吓住,反倒捧着他脸颊急切地深出舌尖去纠缠他舌尖,似享受珍馐一般将他口里的唾液席卷一空。爱人的唾液中也饱含阳气,对他来说实乃绝顶美味。以前他妖丹受损,虚不受补,故而不敢吸收,现在却没有那样的顾虑。爱人的力量远远凌驾于世界意识,想要将他吸干等同于把这个世界吸干,没个千八百年绝成不了事,所以他现在大可以爱吸多少就吸多少,不用替他节省。
赵玄显然很喜欢他抢食一般直白又纯真的吻法,吻完便笑开了,细细舔去他嘴角的银丝,捏着他鼻尖斥道:“怎么这般贪吃?”
“我真正贪吃的样子你还没看见呢,就怕你日后养不起我。”周允晟挑了挑眉梢,笑容有些诡异。他想起女主激情四溢的月圆之夜,不过吞服了妖丹就如此难耐,若本身是妖物,又该如何饥渴?爱人如此强悍,应该能一个抵十个吧?他边想边朝爱人即便疲软也体积硕大的那处看去,觉得他应该没有问题。
妖物志中也有月圆之夜妖狐会狂性大发的记载,赵玄一见他狡黠的小表情便已猜到话中之意,非但没觉得为难,反倒兴致勃发,将小狐狸抱进臂弯掂了掂,笑道:“我养不养得起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倘若能死在你肚皮上,这辈子也算值了,怕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周允最被他挑衅得火起,水汪汪的桃花眼立马瞪过去,哼笑道:“有没有本事,你且等着看吧。”
赵玄要的正是小狐狸这句话,心里暗道小东西果真单纯好骗,面上就忍不住笑开了,用坚硬的胡茬子在他娇嫩的脸颊上磨了磨,磨得他嘤嘤求饶方作罢,打开箱笼给他挑选衣物。
周允晟乖乖站在脚床上,伸展手臂让爱人伺候自己穿衣。他经历那么多次轮回,自然懂得该如何穿戴古服,但现在却是刚化形的妖狐,理应不通俗事,又想着折腾爱人几下,便装作懵里懵懂的样子。赵玄这辈子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从来只被人伺候,哪里伺候过人,却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反倒乐在其中。他自己穿了一袭青衫,给小狐狸也挑了一件同色系的锦袍,慢慢穿戴整齐,顺便掐掐小腰,摸摸小手,吃尽了豆腐。
穿好衣服,他让小狐狸坐在榻上,把白色罗袜往他小巧精致的玉足上套,套好后习惯性地亲亲他脚掌,脸上满是温柔笑意。周允晟知道他有恋足癖,更确切地说,只要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都眷恋不已,偶尔会觉得烦人,大多数时候却又打从心底里感到甜蜜,于是似嗔似笑地在他脸上踩了两下。
赵玄只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熟悉极了,小狐狸分明是第一次化形,却仿佛与他生活了很久,更有无数浓情蜜意与默契相交,比之新婚夫妇还要温馨甜腻。被人踩了脸面他竟一点也不着恼,反倒放开心怀朗笑,见小狐狸左耳上戴着一枚黑色耳钉,想也不想就凑过去含了几下。
接收到爱人传输过来的代码,周允晟挂在他脖颈上,也跟着粲然一笑。
王宝深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刚敲响房门就被王爷奉送了一个犀利的“滚”字,只好摄手摄脚地默默滚进角落,腹诽道:跟别人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跟奴才就凶神恶煞,真真是色令智昏。也不知里面那人是何等绝色,竟把心硬如铁的主子迷得五迷三道,连小主子的早餐和午餐都忘了。
赵玄撵走王宝,这才给小狐狸穿鞋,却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尺码对他而言实在太大,穿上去空荡荡的,鞋后跟还吊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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