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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无奈愤恨,周允蔑扑到小老虎身上撕咬,俨然把它当成了长祈的替身。赵玄进门时正好听见小狐狸愤怒的“嗷呜”声,见他抱着小老虎在桌上打滚儿,小模样非常活泼,心中不免大松口气。
“当心从桌上滚下来。”他快步走过去,从小狐狸的尖牙下救走布偶,问道,“现在还怕吗?”
周允晟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在害怕,他假装没听懂,四只爪子勾住爱人衣服,一寸一寸往上爬,爬到衣襟处立马钻了进去。待在哪儿都没有待在爱人怀中安全。
“看样子是不怕了。”赵玄拍了拍胸口鼓鼓囊囊的一团,笑着往外走,不忘交代王宝把布偶、夜明珠、牛肉干等物拿回卧室。
入夜,赵玄帮小狐狸洗过澡,烘干毛发,放进特制的小睡袋里。他还有一些公文需要批注,把小狐狸往怀中一兜,欲往书房行去,刚打开房门,脑袋便昏沉起来,意识也渐渐模糊。但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半息,半息过后,他陡然睁开双目,漆黑瞳仁里满是森然杀意。他看了看府中昏睡一片的下仆与侍卫,又看了看垂花门外的砖墙上正在闪烁红光的法阵,已然明白是谁在搞鬼。
恰在此时,小狐狸从他怀中跳出来,快速跑出王府,径直朝国师府去了。他眼睛还闭着,步伐也有些飘浮,显然正处于梦游状态,看来这法阵具有迷惑人心的功效。赵玄也不阻止小狐狸,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武功绝高,轻而易举就进入国师府,来到一处仙雾缭绕的院落。
容貌阴柔俊美的国师此刻正站在一个闪烁着微光的法阵中,见猎物来到,猩红的嘴角略微上扬,心情很是不错。他弯下腰,伸出左手,示意妖狐跳到自己掌心。镌刻在皮肉中的八卦阵似烧红的烙铁一般发红发烫,若跳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眼见小狐狸已腾空而起,赵玄立即现身,及时将他捞入怀中。
“王爷,你怎么没陷入昏睡?不对,你怎么能踏人我布好的结界?”国师大惊失色。他早在府内外布下重重结界,除非修为高过他,否则别人绝无可能安然来到此处,然而摄政王却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赵玄将小狐狸轻轻放进睡袋,又塞入衣襟,这才走到一旁的石椅落座,语气森冷:“国师最好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大半夜的诱璃儿来到此处,你想作甚?”
长祈迅速冷静下来,心道这雪狐是妖物,倘若我能解释清楚,摄政王必会同意我斩杀对方,然而其中的种种好处,怕是要舍去一些避而不谈。
罢了,寻到这只纯阴体质的妖狐已是偌大机缘,切不可贪心太过。天意,全是天意。他长叹一声,徐徐开口:“启禀王爷,您怀里抱着的可不是普通的雪狐,而是一只妖物。鄙人观它气息,足有五十年道行。”
“五十年?你是说璃儿已经有五十岁了?”赵玄忍不住丈量了一下小狐狸体长,五十年才长半尺,平时吃的什么?
王爷,您关注的重点似乎太偏了些。长祈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耐着性子解释:“是,它已有五十岁了,但妖物的寿命不同于寻常野兽,五十岁的妖兽还远未成年,每日需吸食大量阳气以供身体成长和修炼所需。王爷您最近是否常常觉得疲乏无力、手脚酸软、头疼脑涨?正是这妖物所为!若是您再与它相处数月,恐有性命之忧。”
说到此处长祈定定看了摄政王一眼,忽然露出惊骇之色。此人数月前还是气运断绝的面相,今日再看,竟浑身上下笼罩在璀灿夺目的鸿蒙紫气当中,用一句“帝王之相”已无法概括他的未来,便是道一句“神人降世”也不夸张。今日早间,他只顾着寻找妖兽,摆布阵法,忘了开天眼去观测对方气运,竟对此等变故毫无所觉。难怪他能越过重重禁制来到后院,难怪!
赵宗正拿什么去跟他斗?自己有拿什么去跟他斗?刚才还镇定自若的长祈,现在已是冷汗淋漓。
赵玄对他的异状全不在意,轻轻抚着小狐狸露在外面的脚爪,问道:“你把它怎么了?”锐利如刀在长祈脆弱的脖颈上反复游移,仿佛他答错一句,就会让他头颅分飞,血溅当场。
一股寒意缓缓从脚底爬上头皮,令人神湛骨寒。长祈咽了咽唾沫,哑声说道:“启、启禀王爷,臣下不过施了一个迷魂阵,对雪狐不会造成伤害,明日辰时,阵法自然会失效。”现在的他满头冷汗,衣衫尽湿,哪里还有半点世外高人的模样,却还是不肯放弃,试探道,“王爷,妖物毕竟是妖物,长得再玉雪可爱也是要害人的,不若交给臣下代为处置。臣下不会杀害它,只毁掉它毕生修为再放归山林也便罢了,”然而他自己却非常清楚,有如此浓重的鸿蒙紫气护体,莫说妖物,便是天道也奈何不了摄政王分毫,所谓的妖狐害人性命根本是莫须有的事。
赵玄但笑不语,站起身朝院外走去,路过长祈时忽然握住他左手,将他掌心翻转朝上。镌刻在皮肉中的法阵因为小狐狸的存在依然散发着红光和热量,扭曲的纹路看上去十分阴邪诡谲。他凭直觉判断,这种法阵绝不是名门正派的手法,所谓不染尘俗的谪仙,却原来是个专门掠夺别人修为与寿命的妖道。
长祈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极力想把左手抽出来,却发现自己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得跪下求饶:“臣下知错,日后必不敢再打雪狐的主意,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饶过臣下这回。”
赵玄冷笑道:“国师看似无欲无求,超然物外,却原来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这也不奇怪,一个靠掠夺别人的修为与命数过活的人,自然最是怕死。放心,本王不杀你。”